但这样离霍老板更近了一点,秦一稍稍一抬手,就能碰到霍老板的手臂。
彻底睡不着了。
秦一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一条手臂突然横了过来,将他捞过去,牢牢地圈进一个温热宽厚的胸膛里。
有力的心跳声就贴在耳边。
怦怦。
怦怦。
很有规律,不像秦一自己的,又快又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
“睡觉。”
“别乱动。”
霍老板闭着眼,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困倦的鼻音,慵懒性感,又格外暧昧。
但霍老板没意识到自己的魅力,说着话,还警告似的,紧了紧圈在秦一腰上的手臂,半勒半捏,有些痛感。
秦一臊着脸,胡乱地应了一下,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后腰上。
灰色的运动裤——
—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是迷迷糊糊中,秦一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热热的。
秦一迷瞪着眼,手往后摸,然后就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飘纱的窗透出一点光亮,是天已经破晓了,也是男性人类偶尔会发生生理反应的时间。
秦一心脏怦怦跳,纠结着要不要帮霍老板弄出来,腰上的手臂就加紧了。
“摸什么。”
霍老板的嘴唇贴着秦一的耳廓,说话间,轻轻地蹭动,嗓音慵懒,带着一点质问感。
秦一红着脸,回答得磕磕绊绊,“您需要、需要我帮您吗……”
“帮我什么。”
“帮、帮您……”
秦一羞耻地说不出来,感觉到霍老板的大手在自己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揉捏,忽然就懂了霍老板的意思。
秦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慢慢把脸埋在枕头上,伸手去扯自己的裤子。
刚拽了一点,手就被霍老板握住了。
两只手都被攥住,锢在一起,高高地举过头顶,摁在枕头上,秦一趴着,被霍老板压在了身下。
“看着我。”
秦一刚抬头,就被霍老板大手掰过脸,漆黑的眼瞳鹰一般睨着他。
秦一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小兔子。”
霍老板嵌着秦一的下颚,咬住他的下唇瓣,撬开唇齿,深邃用力地吻他。
被吻得双眼迷离。
秦一喘着气,听见霍老板问他。
“吃早餐吗。”
“什、什么早餐?”
“兔肉灌汤包。”
灌汤包还有兔肉吗?
这念头刚一闪过,秦一就明白了,全身臊热得不像话。
但过了半分钟,什么也没发生。
秦一有点懵,慢慢地半抬起头,拿余光偷瞄霍老板,却正好撞上那双漆黑的瞳。
冷淡锐利,饶有兴味。
像是猜到了他会偷看,特地守株待兔。
秦一就是那种被骗的笨兔子。
笨兔子见到猎人不动,还傻愣愣地问,“不做了吗?”
“你很想?”
霍老板慢条斯理地问,看着这只兔子后知后觉地红了脸,飞快地把脑袋埋回去,眼底闪过一丝笑。
从兔子身上起来,霍老板就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
是霍老板在冲冷水澡。
——让金主在自己解决生理需求,他真不是一只合格的金丝雀。
秦一有点自我唾弃地想,但是一想到霍老板的时间和尺寸,他又不敢开门进去了。
被炖一次兔肉,秦一就要疼好几个小时。
但ayl好像很热爱这项运动。
ayl几乎每周都有约。
跟不同的男人,不同的金主,偶尔也会有富婆姐姐。
虽然ayl有时候也会抱怨做得疼,但都是嫌弃金主的操作不熟练,或者硬件不行,跟秦一吐槽谁快枪手,谁看起来挺硬的,结果是个绣花枕头。
等上班了,他问问ayl?
总不能让霍老板养了这么多年的金丝雀,却在他这里吃素。
—
陈姨看到霍老板和秦一在一块,还有点诧异,随即就是善意的笑。
“霍老板想吃什么?”
“按正常来。”
“小米粥,红薯粘豆包,灌汤小笼包,葱花鸡蛋卷,肉馅煎饺,银耳烤梨,行吗?”
霍老板没有说话,陈姨看的秦一。
“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秦一吃的也不挑,之前没住进来前,就上班路上吃两个手抓饼或者几个肉包子,赶着公交就走了。
住进来后,有陈姨负责三餐,也没铺张奢侈,平时早餐两三样就行了,今天连小甜品都备上了——
秦一想到霍老板,又止住话头,“陈姨看着就行。”
“哎,那我就开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