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自己周围的人都是什么底细,这样才放心。
洪金凤理解他的焦虑,她承认自己这次疏忽大意了,赶紧安慰他:“是我不好,以后我小心点,你别上火了,你要是倒了,三个孩子怎么办?”
是啊,孩子怎么办?
就算是傻子,那也是他孩子。
虎毒还不食子呢。
沙世强叹了口气:“走吧,师敬戎那边我去打一声招呼,你以后别再招惹她媳妇了,随便发展几个听你话的狗腿子不就行了,没必要去啃最难啃的骨头。”
洪金凤心说,你还不是一样。
非要把师敬戎的来历查得清清楚楚,结果还不是碰壁了。
不过她不好说这话,沙世强正在气头上呢,她只得闭嘴。
派出所门外,背光面的的行道树后。
景元夏跟宋优一起现出身形:“优优啊,你都听到了,这个洪金凤,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婶子,别难过,我虽然帮不了大忙,但是我会尽量拦着我姐姐的。”宋优说这话还是有点底气的,她姐姐也不是真的十恶不赦的人,慢慢地已经开始清醒了。
景元夏点点头。
派出门口,吴慧还在发脾气。
她埋怨吴强不该这么快妥协。
吴强只好解释了自己的想法:“没办法,师翱躲着,师家其他人也不见来,咱们跟一个政委叫板,你觉得能赢吗?不过凡事有得有失,经过这件事,起码可以看出来,那个师敬戎不过是个怂包,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不出现。看来他这个空降的团长,没什么实权啊。”
“你都说他们是怂包了,我还要嫁过去吗?”吴慧又犹豫了,看起来这个师翱不是什么良配。
吴强笑了笑:“嫁啊,为什么不嫁。怂包才好拿捏,你嫁过去,多哄哄他,只要拿捏住他,赶紧生个儿子,景阿姨肯定会给你不少好处的,到时候家里要是困难,你记得多补贴补贴。”
“好,那我不想东想西了。哥,你去茅坑看看,他怎么还不出来。”吴慧不想再等了,她认输,这个师翱太能忍了。
结果吴强进去一看,嘿,人早走了,肯定是翻墙跑的,真滑头。
他很生气,出来后拽起吴慧就跑:“这个老狐狸,利用咱们对付洪金凤就算了,居然还把咱们晾在这里了,没有他这样坑人的,快追!”
景元夏等他们走过去了,才推着自行车跟宋优抄小路回去。
路上宋优挺感慨的:“我听洪金凤说,之前你外甥女来岛上闹过,好像是为了家产。没想到,朋友家的子女也惦记上了。看来古话说的不错,财不外露啊。老爷爷捐赠这九万块钱的砖头,虽然是好意,却也给你们招来了仇恨。哎,以后别捐了,何必呢。”
景元夏也感叹:“也不怪别人惦记,外甥女都想分一杯羹,别人做了儿媳妇不是名正言顺的惦记吗?起码还知道要生个孩子做贡献呢。”
“是啊,管他呢,惦记就惦记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婶子你坐稳了,我加速了。”宋优赶紧往回赶,先跟景元夏把戏演起来。
吴慧赶到这边的时候,宋优正跌坐在地上,抱着景元夏的腿哭。
“婶子,行行好吧,我为了给姐姐看病,已经把整个家属院借遍了,我真的没办法了,婶子我求求你,我一定会还的。”宋优哭得情真意切。
景元夏面露难色:“可是优优,我已经借了你三百了,你至今一分都没有还。我还得养孙子呢,你也得考虑考虑我的情况,再说了,你师翱大哥还没有娶妻,还不知道他未来的丈母娘会要多少彩礼钱——”
“我不要彩礼,我可以嫁给师翱大哥!好婶子,求你了,再借我两百吧,我是姐姐养大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啊。”宋优直接跪下,越演越真。
看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谁又能怀疑这只是一场戏呢?
景元夏动了恻隐之心,让师翔去把师翱找来。
眼看着师家长媳的位置要落入这个穷酸女人的手里,吴慧冷笑一声走了进来。
她叫了声师伯伯和景阿姨,随后走到宋优跟前,满是鄙夷的说道:“你这个女人真可笑,你当现在是旧社会吗?你搞这卖身葬父的把戏给谁看?师翱大哥已经答应跟我结婚了,你别想了。”
“你说了不算,我要听师翱大哥亲口说。”宋优松开景元夏的裤腿,站了起来,跟吴慧对视,“我爱慕师翱大哥很久了,我愿意一分彩礼都不要,我愿意一辈子对他好,你能吗?”
吴慧差点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能。
可是,不要彩礼会被人笑话的。
她那三个姐姐,哪个不是在彩礼上锱铢必较的。
但凡少一点,都会被街坊邻居耻笑,这事她不能答应啊。
吴强则看得比较长远,这时候计较什么彩礼不彩礼的,只要做了师家长媳,还差这点彩礼钱?
再说了,到时候婚礼在岛上举办,谁知道他们到底要了多少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