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心疼得立即应声,他赶紧伸手端过了床头柜的水,搪瓷杯没有保暖效果,但冷却水温的速度也没那么快,放了一上午,还留有一点余温,这时候喝恰合适,顾遇试了下水温,没再下地去冲热水,低眸问她:“我喂你?”
陆娇轻斜他一眼,想说我手还没断,但她刚撑着手臂起身,身上被子滑落,顿时感觉一阵风嗖嗖的凉感,她身子一僵,又慢慢把被子往身上拉,瞥着他看似淡定的应了声:“嗯。”
顾遇很高兴,他手一动,圈过她身子往身上靠着,端着杯子递到了她嘴边:“慢点喝,我放了蜂蜜,你多喝些,这样嗓子恢复得快些”
想到她这副嗓子发哑,他是罪魁祸首,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他不提嗓子还好,他一提嗓子,陆娇又想锤他,又想骂他牲口,坏胚了。
她昨晚那么求他,各种软语。
还主动提出用嘴
结果了,这个坏胚,同意是同意了。
好处得了,最后却没认账!
还架过她腿更猛了!
三回,不,四回!
就因为她嘲笑他头一回快了点
坏胚!
陆娇一边喝水,一边愤愤翻白眼,等水喝完,嗓子总算好受一些,没有先前那样刀子割喉的扯痛感了,她推开了嘴边的杯子。
“不喝了?那饿了吗?我去拿吃的?还是要再睡会儿?”
顾遇把她推开的杯子放回床头,又问她。
陆娇偏头看着他,忽然似笑非笑的说了声:
“顾老板,这会儿讨好认错没用,结婚之前你还能再碰我一回,我是狗。”
“”
“先不提这个,你昨晚就没吃什么饭,我去给你端早餐过来,吃了之后你再睡会儿。”
她求饶的方式有点特殊,他就像十七八的毛头小子突然被打开新世界大门,没克制住,做得有些过,还失信了一回。
这事是他理亏,他知道她醒来会恼火,但她这话他可不敢接,他避开她视线,不自在的说一声,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出门的时候,他都没敢看她,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陆娇裹着被子看他匆匆离开的身影,轻撇了撇嘴,不过她确实饿了,也就懒得管他。
看一眼屋里,原先他胡乱扯掉的床单被套已经不见了,身上的被子是新的,缎子的天蓝色被面,床单配套,应该是她后面累晕过去了,他给换上的。
片刻,陆娇手慢慢拉起被子看了眼身上,果然,除了两节手臂,别的地方都是深紫色的印子。
不对。
陆娇想到什么,手臂往上抬了抬,果然在手臂内侧靠近腋窝的位置找到枚印子。
上面的牙印已经消了,但陆娇脑袋里对这个印痕落下时的感觉还清晰着。
“坏胚!”
陆娇手指去摸了摸印子边已经消失的牙印,忍不住忿忿骂了声,随即又恼他走的时候都没想到给自己拿身衣裳。
她知道她裙子不能穿了,内衣估计也是。
她昨晚摸到有一节带子断了。
醒来的时候他在床上躺着,恐怕也没去对面给她拿衣裳。
但总得给她一件衣裳穿吧,不然等会儿怎么吃早餐。
连小意讨好人都不会。
陆娇不满的嘟了嘟嘴,看一眼桌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犹豫一下,她裹着被子自己起了身。
脚酸,腰也疼,边上腰窝那里尤甚。
陆娇忍不住嘶了两声,才慢吞吞挪到对面的大高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翻了件他的白衬衫套上。
他人高,白衬衫到她大腿根下面一点儿,完全可以当衬裙穿,就是袖子有些长,不过稍微折一折就好了。
她上辈子也穿过他好多回衬衫。
他那些衬衫面料舒服,版型她也挺喜欢,有几次她还扎了个衣摆当自己的衣裳穿,还给她折腾出好几种折袖子的花样。
顾遇没去厨房多久,一会儿功夫,他端着托盘回了屋。
他买的早餐有些多,老式的木质长型托盘里装满了碗和盘,再边上一个大盆,里面装的是陆娇给他做的蛋糕。
昨晚两个人没来得及吃,顾遇早上起来不舍得浪费她心意,便想着拿来做他的早餐。
“我买了你喜欢吃的街角那家包子,还有他们家的炒粉煎饺,想吃什么?还是先喝粥?”
把床头柜的搪瓷杯拿去边上凳子上,顾遇把托盘放床头柜,问道陆娇。
陆娇往托盘里看了一眼,早餐种类比她昨晚烧的菜花样还多。
还都是他最近两个月接送她时她吃过的。
心里的恼忽然消了不少。
“吃包子吧,等会儿再给我吃两口河粉。”她现在不想喝粥和豆浆一类。
“嗯,好。”
顾遇应声,弯腰要给她拿,才想起他还没给她拿衣裳,他又起身,转眸却见她松开被子,往床边坐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