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动,唇角不禁向上弯了弯,把皮箱放屏风隔断边,他走过来坐下,把陆娇捞进他怀里,勾起她下巴去深吮了下她唇。
“饿吗?给你煮面条?”
两人路上简单吃过一餐,是顾遇在一个老加油站买的盒饭,味道一般,那会儿太阳刚落山没多久,地面温度高,还热,陆娇没吃几口,只把顾遇煮的酸梅汤喝了大半,再啃了一个老式面包。
“不饿,很晚了,别弄了。”
但夏天本身就吃不了什么,陆娇没感觉到饿,她回一声,抬眸对上顾遇视线。
屋内只开了一盏灯,光线昏暗,他黑眸却耀亮温柔,这些日子,他似乎比她煎熬,瘦了很多,下颚线越发清晰分明,可能忙着她高考的事,他这两天没刮胡子,下巴生出一节青茬,陆娇不禁抬起手去摸了摸他下巴。
粗粝的,有些扎手。
“几天没刮胡子了。”她笑问他。
为了她一个高考,这男人生生当了三个多月的和尚,在海市的时候,为了不让她分心高考,两个人一个睡楼上,一个楼下,最亲密的动作只拉手,前亲吻都没有过。
她也没注意到他刮胡子这些。
她手指纤细,指腹却过分柔软滑腻,划过下巴的时候像带着电流,窜连着心尖。
顾遇伸手抓住她指尖,没回她话,深凝一眼她唇边笑靥,他圈抱着她,大掌按着她后脑勺再次含过她唇深吻了下去。
接连三个月克制禁欲,平日连亲吻都克制着一触即离,这一回,就似夏日烧得干燥的滕蔓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吻得狠,吻得深,大舌狂扫过她口中各处方寸之地,每过一处便是席卷的攫取,热切带火。
陆娇也想他,三个来月没有过亲密。
不可能不想。
她跪坐去他膝上,圈着他脖颈,主动把舌尖递给了他。
热情十足的拥吻。
正夏的夜里依然热,哪怕衣衫单薄,烈阳照过一下午的屋内依然热气腾腾,没一会儿两人身上便出了一层薄汗。
身体更滚烫似在火炉边游走。
但哪怕这样,两人依然没松开彼此,微粗带喘的呼吸交缠,两人抱得紧。
两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在染水的眸子和火热滚烫的视线对上之际,又一次交缠深吻。
“不饿那早点睡?我给你洗澡?”
许久,顾遇克制的离开些许那张水润红艳的唇,去含了含那双白玉染粉的耳,分不清是舌尖更烫还是薄薄的耳骨更烫,他嗓音暗哑的问道。
陆娇微湿眼睫颤一下,抬起染着湿意眼眸对上他视线,黑沉沉的眸子,倒映着她的面容,却暗含着一触火苗,和再明显不过的讯息。
陆娇瞧着心头微动,险些冲口答应。
但话到唇边,她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顿住,须臾,她眼眸微转,主动凑上去轻咬了口他滚烫的唇,一触便撤开,在眼眸盯着他笑道:“不,我自己洗。”
陆娇说完,便从他身上起了身,去他刚才拿进来的箱子里拿了套衣裳,准备往卫生间去。
不知道想到什么,要出门的时候,她又回眸朝他狡黠一笑:“离新婚没几天了,顾老板继续当几天和尚吧。”
“我可不想再当一回小狗了。”
“汪!”
随着一声清丽婉转黄莺唱歌好听的汪,人已经转身出了客厅,只留下一道婀娜的背影。
顾遇耳边回荡着那声汪,他脸上放出笑,下一瞬,他忍不住张嘴低学了声:“汪!”
——
七月十七的婚期,边丽芳常庆芳早在陆娇他们去海市前就在准备忙着了。
陆娇他们回来只需要挑一个新娘服,再按顾遇强烈要求的去照相馆把他们的新婚照拍了,就可以等着结婚了。
实际新娘服也不需要挑,叶岺结婚的时候,陆娇花大价钱从海市给大哥大嫂定了一套西装和婚纱回来,顾遇知道这事后,隔天就拿了一本香江那边的婚纱杂志过来给陆娇,非要她从上面挑一件。
陆娇大概猜到他想干嘛,按心意挑了件。
之后没多久,常庆芳又亲自上门量了陆娇尺寸,再拿着陆娇照片,去找余暨有名的做新娘服的老师傅定制了整三套新娘服。
不同款式,不同风格的三套衣裳,陆娇只需要挑一套最喜欢的结婚那天穿,另外两套常庆芳说,都做她和顾遇拍照用。
相当省事。
陆娇很满意,她是怕麻烦的人,上次帮叶岺张罗婚事,她就感觉累得不行,还和顾遇说过他们旅行结婚不办婚礼的话。
当然,得到的是一顿狠亲,没有同意。
回来歇息了三天,再厂子那边去看了看这一段时间的报表,几个由李单张罗新开的易安家具直营店和发展的经销商门店走一趟,七月十三,陆娇和顾遇去了照相馆拍新婚照。
八十年代末,余暨照相馆多了两家,慢慢还流行起新人拍照留念的风。
不过这个时候大部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