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楂双手搭在林寐的肩,紧紧扣住,他搭在林寐后背上的一条小腿,白润的好颜色,直接跟月光混在了一起。
林寐眼尾都被烧得微红,他仰头看上方陶楂的脸。
少年总是拥有一种令人想将揉碎摧毁的可怜气息,落在林寐眼里就更甚,他咬得更深,见陶楂浑身都在发抖,他眼里才流出淡淡的满意之色。
“裤子有点长。”陶楂脸是红的,眼睛是红的,衬衫皱巴巴的,但没关系,走的时候套上校服外套就看不出来了。
林寐蹲下给陶楂一圈圈卷起裤脚。
这样的姿势,又让陶楂想到刚刚发生的。
他很少做这些,第一次入门都是林寐教的。那是第一次,第二次就是刚刚,而且不是用手,是……陶楂难以启齿。
陶楂只知道林寐后来扯着自己的手握着他的,帮了他一次。
从陶楂的角度看去,都仍能看见林寐清晰优越的眉骨和窄挺的鼻梁,疏朗的睫毛时不时往下扫一下。
林寐的温和全靠即时的眼神,他一言不发又看不见眼神时,疏离感重得令人不敢在他面前任意放肆。
陶楂声音闷闷地说道:“我要喝点水,等会再回去,反正今天也没有作业,题目我都已经写完了。”
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向莹肯定会问。而且向莹这个时间应该还没睡。
陶楂看见林寐轻点了两下头。
卷完了裤脚,林寐伸手从茶几上扯了几张纸巾,他将纸巾垫在嘴边,低头吐出一口东西。
?
陶楂愣了几秒钟,才意识到林寐吐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原来还在他嘴里,为什么要含这么久?
陶楂看着林寐在自己面前慢条斯理地叠纸巾,他的脸直接红了个彻底,那股从地心冒上来的热度,让陶楂几乎原地晕厥过去。
将那叠纸巾放到了茶几上,林寐又重新抽了干净的纸巾擦了下带着水渍的唇角,他虽然是蹲在地上,可锁住陶楂的眼神仍旧令陶楂感到头皮发麻。
陶楂不肯服输,即使刚刚都被欺负得小声哭,他也能全抛到脑后,当那不是自己。他假意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说:“你好脏。”
陶楂得到了一个极粗暴又直接的吻,刚扣上去的衬衫扣子又被剥开几颗,他像一截嫩生生的玉米芯子被啃了几口,芯子上便留下了牙印。
“从你鳥里喷出来的东西,你嫌谁脏?”林寐的唇色比之前红了许多,像染了血,目光沉沉地抵着陶楂。
林寐有时候看起来不太好招惹,其实不是看起来,是他本来就不好惹。
“!”陶楂没想到林寐会说这么荤的,他双手举起来想去捂林寐的嘴,被林寐躲开。
他讨厌林寐!他认真的。
陶楂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发出白莹莹的光,上面是向莹的来电。
“妈妈催我回家了。”
林寐手掌捏在陶楂的后脑勺,两人体温在此时差不多的高,暖烘烘的,陶楂感觉自己在这样的温度下,融化了。
林寐握得有些用力,陶楂猜不透也看不透他的想法,他像一只被扼住颈项的鸟,人类将它握于掌下,因为太过喜爱无法控制力道。
“我送你下楼。”
林寐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他没有往下楼的方向走,他从一个柜子上拿下一束花,拉开陶楂的书包拉链直接往里面装。
“啊?”陶楂跑到旁边立着,“给我的吗?”
那花花苞只开了六七分,花瓣抖颤着,像月季又像蔷薇,穿插几只淡紫的郁金香。好看。
“嗯,”林寐应得懒洋洋的,“你直接拿回去应该会被向姨问,想了想,还是用书包装回去比较好。”
陶楂也觉得这样还不错,“那这段时间,我就不能让妈妈进我房间了。”
他一脸思考的样子,林寐瞥他一眼,拉上拉链,掐掉冒出书包的几片叶子,捏着陶楂的腮,陶楂嘟起嘴巴,瞪大眼睛,还在发麻的嘴巴又被亲了一口。
“……”
陶楂抱着一只鼓鼓囊囊的书包回到家,没顾上跟向莹陶大行说话,他径直朝楼上走,“不累不饿不吃饭爸爸妈妈晚安。”
“……”
回到自己房间,陶楂在二楼找了个花瓶,灌了水放到房间地板上,他坐在地板上,把花拆了一枝枝插进去。
他垂着漂亮的颈子,喃喃自语,“我也应该给林寐送点什么吧。”
“再过一个月,好像就是林寐生日了。”十九岁的老东西,陶楂心想道。
林寐过生日那天,他应该是在大学。陶楂清楚他的生日是那一天,不止是鹦鹉巷的大家都会在那一天反复提起和送上祝福,学校有些同学还会给林寐庆生。烦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明星呢。
今年的生日……
对了,陶楂猛然想起自己还没关注s大的论坛。
他摸到手机,躺到床上开始搜索,他一边在手机键盘上摁着,一边想道:大学比高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