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她身上的价值,所以认回了家族。
没想到这么蠢,她现在是乔家夫人了,但是他还在时家仰人鼻息啊!得罪了主家,他们以后连汤水都没得喝。
“岳父,悦悦是乔某人的夫人,万万没有给小辈道歉的道理。”
本想跟时钧走个过场,毕竟不愿意得罪。
可是岳父在自己面前对时钧伏低做小,要是夫人还要道歉,那他面子往哪里搁。
他乔二爷在海城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时钧却不为所动。
时焰却哐哐哐跑了过来。
“哥,怎么了?”
时钧头疼地按了按额头。
“这就是时焰吧,真是一表人才。”
乔二爷端着长辈作态说道。
“谢谢夸奖,我也觉得。”
他完全不知道脸皮为何物。
“小焰,你可以叫我姐姐。”
时悦虽然听过时焰的威名,但是觉得孩子就是孩子,谁不喜欢漂亮姐姐。
她也不想想他一个三十多岁的阿姨怎么好意思的。
时悦父亲吓得心肝疼,乔二爷他不敢骂,但是心里已经开始狠狠骂时悦了。
时钧是个典型的商人,做事权衡利弊,考虑得失,所以也会顾及一些脸面。
但是时焰不一样,他就是见人就咬的疯狗。惹他不爽他会报复你八辈祖宗。他二堂哥的腿就被他打折过。
“就你,也配?”
时焰高昂着头,优越的身高更加显得他高高在上。
这嚣张的姿态和语气,把时悦气得够呛。
“我们始终是一家人,难道不该一致对外吗?为什么要针对我。”
时悦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的样子,让人恶心心。
十几岁这样别人可能觉得你单纯,二十岁这样可能觉得你青春,三四十岁还这副作态只会让人作呕。
“真的是厌蠢症犯了,谁是外人,他,他,还是他。”
被时焰指中的人纷纷后退一步,急忙摇头。
“如果你都能和我一家人,那大家同住地球村,我家人可就多了!”
时焰阴阳怪气也是一流。
沈南桑站在一旁看时家兄弟俩收拾蠢货私生女。
“时家小子,现在他是我乔家夫人,你们放尊重点。”
乔二爷眼露怒火,这场生日宴真的是一点都不开心。
来参加的人反倒是乐得吃瓜,每次上流宴会都跟商业会谈似的,难得出了个不一样的,那他们不得看戏看个够。
沈南桑来到时宴旁边,眼疾手快用提前准备好的银针戳了他一下,瞬即收进袖子里。
他动作很快,没有人注意到。
乔二爷只觉手背被什么扎了下,但除了一个红点什么都没看到,可能是蚊虫叮咬了。
其实头发更方便些,但是自然脱落的头发不一定带有dna,最好是现拔的带有毛囊的头发。要是拔头发举手之间动作太大了,容易引人注意。
所以现在这样趁着对方注意力在别人身上,用细针快。准。狠扎一下就好。
“小三可不配得到尊重!”
沈南桑这话一出现场再一次沸腾,吃瓜的更兴奋了。
来都来了,沈南桑决定先为大概率是自己和杨杨母亲的女人讨点利息。
“你瞎说什么?!”
荣华富贵这么些年,她自己都快忘了是怎么上位的,这个少年为什么知道。
“时女士,不觉得我眼熟吗?”
既然来了他当然不怕暴露身份。
“你你是谁?”
都敢买凶杀人的女人看到沈南桑的相貌,脸都吓白了。
她之前看到的都是顾北杨眼睛遮面,刘海盖眉,低着头的照片。沈南桑又没有正对着她,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
但是沈南桑整张脸暴露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只觉得全身发寒。
对,就是那双眼睛,含情的桃花眼,跟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眼睛。
她想起了那张入学蓝底证件照,虽然男孩现在变得更精致,但是就是他。
她没想到一个孤儿能找到她,还能进入她的生日宴。
“我不认识他,怎么混进宴会的,赶紧赶出去,保安呢?”
刚刚还小鸟依人的女子,现在眼中满是害怕,猜疑,惊惧。
乔二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妻子怎么突然对一个陌生人反应这么大。
“喂,放尊重点,这是我朋友,跟我一起来的。”
他家邀请函又不止一张,带个朋友那还不是超级简单。
沈南桑就站立一旁,如清朗明月,笑看着时悦,笃定了她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当然,在她眼里自己现在是杨杨。
时悦对上那双眼睛就害怕。
现在她哪里还顾得上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的事,只想离那女人的孩子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