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妈满脸疼痛色:“哎呦不行…我右边儿腿都麻了,快快扶我回屋儿拿钱,我得一块儿看看去…”
不过就这,当苏大妈拖着残躯回堂屋儿拿钱,苏大伯都没张口问一下儿的,苏大伯还在生苏大妈的气呢,生苏大妈没有教育好闺女的气,生苏大妈没有挑一个孝顺儿媳妇的气,虽然苏大伯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是苏大珍的爸,娶儿媳妇也是他点头的,但是苏大伯就是坚定的认为,这一切都是苏大妈的错!他自己是不会有错的,男人能有什么错呢,自然都是女人的错。
所以很快,苏大妈趴在了小推车上,不敢坐,一坐屁股就疼,完后苏大珍推着苏大妈去了老张头儿的卫生所。
老张头儿的医术是个很玄妙的水准,就是他不一定能治,但是他能看出来。
于是很快,苏大妈的诊断结果就出来了,在1971年到来的临门一脚,苏大妈她,右胯骨骨裂了…
而且老张头儿还建议苏大妈不要往县医院跑了,一个是苏大妈可以跟着一会儿离开的兵团士兵去往县医院,但是她就回不来了,马上就要下大雪了,冬猎队就是赶着这场大雪之前回村儿的,等到大雪封山,就没人敢送苏大妈回来了啊,其实苏大妈也可以选择一直住在县医院,县医院的床位过年时候是不紧张的,但是得花钱,而苏大妈舍不得。
再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苏大妈虽然被大胖鱼给砸的胯骨骨裂了,但是情形不严重,俗称就是自己在家养养能好,大概得两三个月吧,估么着苏大妈能跟她的好大儿苏大业同时自己下地上茅房。
苏大妈想省下给自己二闺女复诊的钱没成功,还搭上了好些自己养伤的医药费,因为对于自己的身体,苏大妈还是很重视的,她要求了老张头儿隔三差五的上门儿复诊服务,所以收费就更高了,毕竟这可是马上就要进入腊月了的,全村儿人都歇着猫冬了的,要是想老张头儿加班儿,那必须得加钱啊!
不过苏大妈现在自然是不敢再算计这些小钱的了,是该给老张头儿多少就给多少,包括苏大珍要调理身体祛除寒凉病根儿的后续费用,苏大妈也是全都答应了。
苏大妈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苏大珍了,她可是不敢得罪苏大珍的,否则她要是瘫了,苏大伯保准分分钟给她换掉,但那怎么能行呢?她为了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金子还没花了呢她绝对不能给别的老妖精让位!
等苏大妈回到了家以后,由于要哄着苏大珍照顾她,自然是对苏大珍采取了怀柔政策,娘俩好一阵的亲香,对龚淑珍也没了之前的在意,因为苏大妈想明白了,这个儿子万一要是不行了,她还有一个小儿子呢,不一定非得指着这个儿媳妇给她生孙子!
龚淑珍自然是也看出来苏大妈的态度冷淡了,但是她回屋儿就跟苏大业嘀嘀咕咕:“你看你妈和你妹,就会给这个家添麻烦,今天吃药明天吃药的,家里哪儿有那么多的钱供她们俩霍霍呢?要我说,你就是让他们给连累了,你还不如把你三叔家藏金子的地方告诉我,回头我去想法子弄来,然后都给你,咱俩将来才是要共渡一辈子的人呢,我的心里可全都是你呀…”
苏大业没说话,但是不代表他的心里就完全没有动摇。
之前龚淑珍也尝试着套过苏大业好几次话,但苏大业也不是个傻的,自然不会现在就把家里藏金子的地方说出来,可要是一点儿消息都不透露给龚淑珍,苏大业又担心龚淑珍这个女人会不安分,于是就找机会说了些“他三叔家里也埋着金子,而且他三叔家的人都不知道”的这个事儿,之后龚淑珍果然对他上心了许多。
但是现在嘛…苏大业觉得龚淑珍有句话说得对,这个家里的其他人,都是他的累赘!
于是苏大业决定哄骗这个女人,帮他除掉一些没用的废物。
苏大业此刻循循诱导道:“其实我妹和我妈都不算什么,真正碍事的人可不是她们俩…”
苏大业这话一出,当即就引得龚淑珍心里猛地一跳,看来这个男人,不似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窝囊,还是有些心眼子的嘛…
于是龚淑珍顺着苏大业的话问道:“哦,那谁才是我们真正的绊脚石呀?”
苏大业冷冷的笑了下,然后转头儿又翻了个身,接着躺到了床上,他说:“不管是谁,都得等我的身体好些了呀,不然我废了,谁还会在意你呀,你又没能给我生个儿子…”
龚淑珍听完也是心里暗自的冷笑,这个苏大业,还想糊弄她去伺候他呢,不过苏大业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目前他们俩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完后龚淑珍起身,锁上了他们房间的门道:“那好吧,我们可以先试着生一个儿子…”
不管怎么说,苏大伯家都是注定将要度过一个较为安稳的新年了,因为能闹腾的人大多都骨折了,就好像打麻将三缺一,凑不出一个棋局来。
当晚,兵团的人也趁着夜色离开了,虽然晚上走夜路不大安全,但是战士们人多,就还算可以的,而且这眼瞅着就要下大雪了,万一大雪是今天夜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