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见过正品后,是个人都会觉得赝品极为粗糙。
“七哥,你心疼钱吗?”谢陵问道。
谢遥以为他缺钱,道:“我还是有些家底,你看上什么就买,如果我真的承受不起,我肯定会说,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谢陵笑了笑,道:“我不买东西,我是觉得这钱花的有点冤。”
谢陵话里有话,转头看向陆行渊,问道:“如何?”
陆行渊好歹跟着陆晚夜学了两年的炼器,又有陆晚夜留下的各种手札,玉简教学,一眼看过去,发现的问题比谢陵察觉的还要多一些。
这簪子如果真的是地阶灵器,赝品就赝品,起码还有点用处。可陆行渊仔细检查,这东西其实是玄阶高级,是被人用特殊的手法伪造等级,以假乱真。
一件物品,一字之差,所代表的等级却是天差地别。从玄到地,这中间差的可不止是灵气那么简单。
陆行渊冷笑一声,把簪子收入袖中,道:“比我想的差了些。”
谢陵立刻就明白过来,知道可能还有其他的问题,甚至是等级够不上,他蹙了蹙眉,因为谢遥在身边,没有多问。
谢遥疑狐地看着他们,觉得他们今日说话有些神秘,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谢遥直接发问,他们三个人坐在一起,他不喜欢被另外两个人排斥在外。在他看来,有什么问题可以摊开大家商量。
展台上,宁寻还在继续拍卖剩下的东西,随着等级的提高,大家的热情越发火热,争抢的人也越来越多。
陆行渊往下看了一眼,宁寻游刃有余,没有丝毫的慌乱,听见有些虚高的价格也不慌,仿佛这东西就值这个价。
要不是早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陆行渊都要在宁寻的自信中相信这是真品。
玉簪的掩盖手法还算高明,但陆行渊不相信奇玩阁看不出来。他不动声色地打量暗市里涌动的暗潮,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些事等回了王府,我们再给殿下解释。”
陆行渊不可能在这里把真品拿出来递给谢遥比较,而且拍卖才刚开始,他还没看出个所以然,不适合现在就拆穿。
谢遥环顾四周,承认陆行渊说的不错,暂且压下心头的疑惑。
随着暗市里的阵法不断亮起,贴了陆晚夜名字标签的那些东西一样样地卖出去,最后还剩下一个大物件:“吞天海。”
宁寻稍微往后站了站,给这个大家伙腾出位置。
和前面那些相比,这口鼎身上有种非常古老的气息,久经岁月的沉淀,光是立在众人面前,就像是一头沉睡的凶兽,凶煞之气扑面而来。
“吞天海,陆晚夜无意间从秘境所得的法器,上古典籍中有记,来历悠久,品阶不详。可炼器可炼丹,也可作为法器作战。”宁寻笑意盈盈地介绍着炉鼎,眉眼微挑,流露出两分媚态,朱唇微启,道:“此物贵重,底价二十万上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
这个底价有点低,但是加价的要求很高。
陆行渊盯着那个器鼎,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见过的吞天海没有那么浓郁的煞气,甚至温和古朴,让人看不出特别之处。而眼前这个器鼎,血气浓郁,不管是炼丹还是炼器都不适合。
倘若这些东西的背后都有奇玩阁做推手,其他东西外表上没有太大的初入,为何器鼎要做成这样?
“老朽当年找陆晚夜炼器时,见过吞天海,那鼎并没有如此浓郁的煞气。宁丫头,你们这鼎不对。”
宁寻还没有开始叫价,有人提出质疑,这话也正是陆行渊心里的疑惑。他凝神寻找声源处,发现这是个天字号的客人。
因为天字号的屏蔽和遮掩,人的模样模糊不清,声音也有些失真,很难辨别身份。
宁寻不慌不忙地解释道:“陆晚夜死后,这口鼎遗落在众多魔族的埋骨之地,经年累月地沾染上面的血气和煞气,自然就变得有些不一样。”
“哦?是吗?”宁寻刚解释完,又有一道声音从天字房飘出来,那人轻笑,尾音上扬,即便听的不太真切,也让人觉得酥到骨子里。
陆行渊愣了一下,一旁的谢陵拿不定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次不避着谢遥,反而直白地问他:“要不要凑个热闹?”
谢遥道:“这得看谁想要这东西。”
凑热闹和买东西是两回事,如果遇上讨厌的人,谢遥也会哄抬价格。
眼下这口鼎曾是陆晚夜的法器,而非他所锻造,意义和之前的那些东西截然不同。场上看上的人不少,只是一时没有人敢叫价。
陆行渊轻敲桌面,略带思索,目光凛然,他盯着那口鼎,在宁寻的盈盈笑意中,开口道:“一百万上品灵石。”
价格骤然翻了五倍,别说是外面那些人,里面的谢陵和谢遥也吓了一跳。
谢陵以为那是真品,担忧地看向陆行渊。谢陵则是在这一瞬间,理智地清点了自己的灵石,还好还好,也不是买不起。
现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