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
陆行渊能感到灵气斑驳浑浊,但酒是十足的仙酿,灵果也灵气充裕,这两样吃下去对修为大有裨益。
可见白飞龙手上确实有些仙界底蕴,只是他拿出来的太简单了。
谢陵咬着果子,身旁的辰一拉了拉他的衣袖,谢陵看过去,见辰一端着酒杯,以为他要敬陆行渊酒。
他准备让一让,辰一的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晃了一下,谢陵看见他打开了寻宝法器,上面清晰地显示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块碎片,就是无妄花海的中心,也是那四块碎片所缺的中心。
谢陵压下眼底的阴霾,若无其事地拿起酒杯和辰一隔空碰杯,做出他们两个对酒的样子。
“少喝点,这酒对你而言太烈性了。”陆行渊靠过来,呼吸几乎贴在谢陵的脸上,他压住谢陵的手,含笑摇头,温柔又体贴,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们关系不一般。
许是甚少在外人面前如此亲近,谢陵的脸瞬间就红了,也不知道是被酒薰的,还是被陆行渊闹的。
上座的白飞龙见状,不由地转过头来,好奇道:“从刚才起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你们两个是道侣?”
陆行渊和谢陵在外人眼里一直是师徒关系,关系好的才知道他们在一起了。这还是头一次在外被人问起,谢陵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陆行渊先道:“是。”
他承认的爽快,谢道义不客气地冷哼一声,把那点不悦都写在脸上。他当然知道两个人有猫腻,可他们又是师徒,又是兄弟,谢道义看不顺眼。
白飞龙自然看出几人的关系十分僵硬,按理他不应该继续追问,但实在忍不住好奇,道:“你为何只有一只魔角?”
“我娘亲是人族修士,我以前在人族住过很长时间,后来回魔族,做了魔尊。”陆行渊对自己的过去毫不避讳,白飞龙问他就回答。
“魔尊?”白飞龙面露异色,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姓陆,名行渊,字隐川。”陆行渊回答的详细,他的名和字都是陆晚夜所取。
白飞龙顿了顿,脸上笑意不变,但看陆行渊的眼神却有些冷。他称赞是个好名字,抬手敬陆行渊一杯酒,借着酒杯的遮掩,白飞龙垂下眼,眼底一片阴鸷的冷光。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飞龙放下酒盏,面上的冷光已经敛去,依旧是热情有礼。
谢陵给陆行渊倒酒,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安静地坐在陆行渊身边,看他和白飞龙言语交锋。
陆行渊是魔族,他是狼族,就算白飞龙不知道蛮荒秘境的事,也该对他们的这种组合有所感慨,因为陆泽和江望就是魔族和狼族。
他们三人感情很深,白飞龙光是看见谢陵的耳朵就忍不住提到旧友,现在却表现的格外平静,反倒是听见陆行渊姓陆时,情绪有所不同。
承认了是道侣,陆行渊不再藏着掖着,他和谢陵本来就坐的近,拉个手,贴贴肩再正常不过。
谢道义彻底不想看了,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斥责。他握着手里的酒杯,灌了一口酒,平复下心绪,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
他到仙界可不是让陆行渊和谢陵来气他,而是有目的。
“白前辈,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仙界会破碎?”
谢道义问道,他话一出口,推杯换盏的众人都停下来,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显然他们都想知道这个答案,只是没人敢问。
白飞龙放下酒杯,笑意微敛,神情凝重而沉痛。
“事情发生的太快,根本就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我所在的春境最先崩溃,继而波及四周。”
白飞龙声音沉闷,神情哀伤,他这话倒是和之前谢道义所言一样。
“我当年比较幸运,因为外出办事,不在春境,所以侥幸逃过一劫。一开始我们还是活下来很多人,可经过漫长的岁月,那些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最后就剩下这点。”
白飞龙叹息道,神情痛苦:“我当年为了找出真相,不断寻找无妄花海的碎片,想要从中找到蛛丝马迹。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解开了一切的谜题,才知道有人动了仙界的基石。仙界本身就是由一块碎片承载,碎片被取走后,仙界迅速崩塌。”
“碎片?”辰一怪叫起来,眼神古怪地看向谢道义。
在场的不少人都知道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当初在天衍宗,谢问亲口承认当年谢家从仙界带走了东皇钟碎片,现在白飞龙也提到碎片,难免不会让人多想。
谢道义也是一惊,头冒冷汗,他深吸口气冷静下来。白飞龙所言,出事的地方是春境,但谢家在冬境,谢家不可能跑到这里来抢东西,还引起那么大的震动。
“谢道义,这事不会是你谢家做的吧?”辰一不客气,当面质问。
谢道义恼羞成怒,可是还不等他反驳,陆行渊突然问道:“白前辈,你说的可是东皇钟碎片?”
陆行渊问的直接,甚至是太过直接了,白飞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