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舍微听了有些汗颜,他可不就撕扯起来了嘛?!
好半天了,才抿掉第一颗扣子,屋里炭火足,陈舍微捏着那粒翡翠扣都出汗了,指腹潮乎乎的又去抿第二颗。
第二颗、第三颗就简单一些,陈舍微拽开谈栩然腰间的系带,替她脱出了一只袖子,又俯身搂住她的脖颈和半个身子,扯着袖口金丝蓝线的蝶舞刺绣,脱掉了这件长袄。
魅惑而纯净的体香散了出来,就好像叫一个肚饿之人去扛面袋,抗在肩上时不觉得,可一摔下来,面袋子一震,粉香四溢,真叫人掏心抓肝般受不住。
冬日里外出都有斗篷,孕妇又体热,所以谈栩然内里穿得并不很多,若是这身里衣再脱掉,那可就剩下小衣了。
陈舍微窥见那隐约成团的红糜,脑海中登时就忆起了谈栩然给他瞧过的那副刺绣。
她今日穿的小衣,正中刺绣是老宅的雪里山茶,凌乱的足印小径上,还落了两双绣鞋呢。
画面牵动记忆,又有女体香薰萦绕,陈舍微顿觉燥热无比,处处不安分起来。
他赶紧垂下眸子,去解谈栩然腰间的裙裹。
马面裙的系带可以在前,可以在侧,也可以在后。
陈舍微俯在谈栩然身上,把手伸到她后腰处摸索,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结,他平日里也替谈栩然系过无数回了,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老半天也解不开。
谈栩然含笑瞧着陈舍微,轻道:“倒不必这样舍不得,褪掉了,岂不更好搂抱。”
这样的姿势,陈舍微躲也躲不掉,只能任由谈栩然赏玩他像是点了胭脂的绯红面颊。
“上一回,”谈栩然细白如葱的指尖在陈舍微下巴处刮蹭,那力道微妙得很,令陈舍微忆起某些失控的感觉,指尖又摁在陈舍微的唇上,撬开他的牙关,陈舍微忍不住用舌尖轻轻舔舐,就听谈栩然满意的笑了一声,气息浮动的继续道:“还是夫君用唇舌伺候的妾。”
“夫人要吗?”陈舍微咽了口沫子,道:“再过些时日就不好做了。”
“夫君懂得真多。”谈栩然扯下他缠吻,稍稍分开半寸,只觉他的唇瓣烫得惊人,“从前当真没有与女子行过房?”
其实不必问也知道,他虽主动又好学,但初次尝试某些乐趣时,处处都很生涩。
陈舍微摇摇头,小声道:“我只有你。”
这话真叫人心动,谈栩然也难有例外。
见他小心翼翼的收着腰,半点不敢压下来,谈栩然索性翻身在上,又俯身含吻他的唇。
陈舍微一惊,又被堵了个严实,只能在呼吸交替间,依靠残留的理智含糊道:“夫人,不是要,要……
他以为只是替谈栩然纾解而已。
作者有话说:
big eyes baby
第172章 饭团和访客
晨起, 陈舍微出门时觉得阿巧看他的目光都有点鄙夷。
谁家俩大人睡一块,大半夜的要换褥子?
陈舍微总不能说自己尿床了!不过么, 鄙视就鄙视吧, 很值就是了。
他越是轻松的哼着小调,阿巧的面色就越难看,小心翼翼的掀开帐子, 见谈栩然刚醒,懒洋洋的侧过身子朝她笑, 双颊粉嫩似春桃, 唇瓣饱满又莹泽, 这才放下心来,嘟囔道:“夫人怎么由着爷胡来。”
被窝里实在太舒服了,谈栩然虽然睡足了, 但神思还在赖床,眨了一下眼才明白过来, 勾着唇角道:“是我要的。”
阿巧无言以对, 憋了半晌才道:“噢, 还好夜里那几个婆子都偷懒去了,否则今早上这消息就传遍了。”
谈栩然支起脑袋, 拱起一边头发来, 乱蓬蓬的,加上她眸中的困惑,更显得她神色可爱。
“为什么, 好些人总是明面上不敢谈男女之事,可背地里哪怕是无意间听到夫妻俩调笑了一句, 都激动得好似是逮着奸夫人妇当众野合一般呢?”
阿巧双手托腮趴在床沿边上琢磨, 道:“不晓得。只是吴家的俩嫂子, 也喜欢听人墙角。”
谈栩然倒没听阿巧说过这个,略略皱眉道:“就是你前些日子回去住的时候?”
毕竟是过年,阿巧也觉得吴缸总是陪着自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跟着他回吴家住了七八日。
吴家盖了新屋,但正月和腊月里是不宜搬家的,所以盘算着等开春挑个好日子再迁居。
阿巧这回去,还跟着吴缸住在他的小屋里。
吴家的老宅就那么大,一家子要是齐齐站在院里,转个身都脚踩脚。
其实如果她们是无心听见的,阿巧倒也不会埋怨,只恨吴缸不知节制,夜里明明都做足了,晨起怎么还是那样雄赳赳的,恼人!
可她们听就听了,还听得入迷,一不小心打碎了窗台上的水仙,惹得吴大娘大骂。
何氏还在院里说吴缸和阿巧瞎闹呢,吴大娘大声道:“他们不闹谁闹啊!你不想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