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酒酒笑着行了一个礼,然后团子就拉着他过来坐下,一边指挥盛蓁蓁:“姐姐,你坐介里!只能坐半边边,假装秦锅锅坐惹另半边边,你懂不懂呀?”
盛蓁蓁笑道:“我懂的。”
她就真地只坐了一半椅子,略微侧着身,团子忙得不得了,又去指挥韩酒酒:“虽然现债秦锅锅不债家,但你捏的时候,要把秦锅锅捏债那里,要笑笑哒。”
韩酒酒笑应:“好的,我知道了。”
他就低头捏着,团子趴在他的膝盖上一眨不眨地看。
虽然她小脑袋凑得太近,还有点挡视线,但韩酒酒还挺高兴地,就把两只手凑在她眼前捏,团子看着看着,就超有代入感,把手手放在了他手腕上,看的入神。
外头院中,几人快步过来。
因为盛蓁蓁在这儿,所以端王妃也没出门,下人就直接报给了她:“娘娘,锦衣卫贝大人来了,要找长宁郡主问话。”
团子听到了上半句,立马站起来,小跑着迎了下去。
她在楼上,还要下楼,一路跑下去有点刹不住车,小腿腿别来别去,一头撞到了贝飞鸿身上,还踩了他一脚。
贝飞鸿赶紧一手扶住她,接连退了两步,道:“殿下?”
团子扶着他胳膊站稳,懵头懵脑地仰脸,看了看他。
其实贝飞鸿的心情,大约是“别挡着小公主”“别硌着小公主的脚脚”,但他反应太大了,团子也被吓了一跳。
然后,她忽然想起了星星锅锅的话,小心翼翼地问他:“珠珠系不系踩到你的逆鳞啦?你疼疼吗?”
贝飞鸿:“……”
逆鳞是什么玩意儿?
他愣怔片刻,实在忍不住失笑出声,尤其看团子怂怂的小表情,就更加好笑。
团子看他笑个没完,觉得可能事情不大,于是也跟着露牙牙傻笑。
贝大人忽然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小手,弯下腰问她:“多少钱一斤?”
团子:“咦?”
贝大人含笑道:“小殿下,你的可爱多少钱一斤?我想买一点儿。”
团子懂了,哈哈笑了:“你寄几不系有吗?”
贝飞鸿笑道:“我有吗?在哪里?”
团子指了一指:“债你肚肚里呀!然后,一不小心,就从介里,介里,”她小手手戳到他嘴角眼角:“偷偷溜出来啦!”
贝大人别开脸笑出声,笑得很不值钱的样子。
沈凌绝抱臂站在后头,忽然道:“哎!”
贝飞鸿转头,唇角笑意犹存,沈凌绝笑嘻嘻地道:“栗子大人啊,今天是不是早上出门太急,忘了穿硬皮皮了?”
贝大人一笑,全不在意这种调侃:“是呢!”
沈凌绝不要脸惯了,摊上这种真不要脸的,还怪亲切地,他上前一步,扒住他肩:“栗子大人,审出什么来了,跟我透露一点呗。”
贝大人看了他一眼,忽然把脚一让,跟他道:“你踩着我的逆鳞了。”
沈凌绝:“……”
贝大人笑着直起了腰。
沈凌绝年纪小,虽然身量不矮,但比起真正的大人身量又矮些,贝飞鸿一站直,他动作顿时就别扭了,啧了一声,收回了手:“不说就不说呗,知道你们锦衣卫嘴都紧!”
贝飞鸿笑着问珠珠:“长宁郡主可在?我要问她几句话。”
“在哒!”团子道:“珠珠领你去吧。”
她伸出手手来牵他。
贝飞鸿隔着袖子轻轻扶住了珠珠的手,由着她一步一步,带着他上了楼。
盛蓁蓁一见他,连忙站了起来。
端王妃就叫人把两人带到下头书房说话。
贝飞鸿问了盛蓁蓁几句话便告辞了,团子还趴在窗户上,朝他挥手手:“宝贝大人债见!”
贝飞鸿回头也挥了挥手,走出院子一大段路再回头,还能见到小小的人影站在窗边。
贝飞鸿忍不住又挥了几下手,转回头来时,心情复杂。
他昨晚服了那药,别说毒解了,身体也好得不得了,流了这么多血,好像全无影响,神彩奕奕,这样的神药,让他根本不敢深想,却又感激不尽。
贝飞鸿径直进了宫里禀报,明熙帝正忙着,直接打发他去找盛明麟,让他们几个人商量着来。
这会儿盛明麟三人刚审完叶道人,正聚在一起商议。
贝飞鸿来了,便把事情说了。
昨晚他审了盛芊芊。
盛芊芊明显比江明月聪明。
她哭哭啼啼,咬死了她什么也不知道,用了刑都没有改口。
反倒是湘王爷那儿,有了意外的收获。
当时,湘王爷自己也在寻思,叫过来一问便说了。
湘王爷年轻时,便对道法感兴趣,无意中认识了一位女道士,道号水华,两人坐而论道,极为投机,水华为人潇洒,道法精深,出言每每叫他拍案叫绝。
所以,虽然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