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失望吗?”
“”怎么可能!!晏词立马反驳,“我没有失望,我很高兴!”
“很高兴把我送进医院?”
“”
气氛紧绷。
充当司机的韩助理眼观鼻、鼻观心,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许少淮转移视线,目光上移,看了眼晏词身后挂着“某某海鲜粥”的招牌。
三分钟后,他与晏词坐到了二楼的空余位置,彼此面对面,眼中的冷冽在面对有些惶惶不安的面孔时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无奈。
“手机没电,不会向老板借一部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背不出您电话号码?”
“其他人的呢?”
“也没记住”
“那你能记住谁的?”
“我发小,”晏词丧气,“但是他太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所以就这么干坐着等?”
“也不是干坐”晏词呐呐道,“粥还没好,等粥呢,我不知道熬个粥这么慢。”
“下次离开前,告诉我一声,”许少淮道,有那么一瞬间,他质疑了自己的判断,怕晏词是因为闹别扭出走,仿佛握紧的沙子从手中流失,心乱了。
“我想说的,”晏词道,“但是怕您不想看见我,也不想看见我的信息,我就想尽量少说话。”
“为什么这么认为?”许少淮看着他。
晏词不好意思再提,但这茬儿肯定过不去:“我都把您那什么进医院了,您不得恨死我,因为上次的事一不联系就是小半年,这次说不定会更久”
“不会了。”
“真的?”
“真的。”
晏词眼眶发热,喉咙吞咽,却有点哽。
许少淮轻轻吐息,似微叹,道:“过来。”
晏词从自己座位站起来,走到许少淮身边,许少淮分敞腿,给他留出更加拉进彼此距离的位置,他跻身而入。
一人站,一人坐。
不过晏词站着也没有居高临下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被仰视的视线洞穿。
十分炙热。
“你再掉一颗眼泪试试?”许少淮有点凶。
可是晏词却突然笑了,想压下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来,刚才是很难受,可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说掉眼泪就掉眼泪,而且被一凶,竟然还笑得出来。
自己怕不是受虐狂。
“我没有,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振振有词,然而话锋一转,“我要是掉眼泪,您会不开心吗?”
“你说呢?”许少淮反问。
晏词咬住嘴唇,不然嘴角翘得更高了。
许少淮按住晏词后腰贴进自己,有些咬牙切齿:“我把送进医院,开心了?我许少淮这辈子没在那个地方受过伤,今晚拜你所赐,晏词,你当时怎么想的?”
晏词双手捂住脸,露出两只通红通红的耳朵,声音发闷:“是您让我吃醋生气的,也没怎么多想,脑子一混就用了点力”
“你可以不用敬语。”
一直用敬语,也是晏词提醒他们有差距的方式,许少淮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