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被捏住,动作并不重,他侧过脸与许少淮接吻。
那温柔,搅得茶香四散。
嘭!桌上的台布连同茶杯茶壶一同摔落地面发出叮当碎响,真丝宽袖顺着桌沿垂落,背上是触碰桌面的凉意,一面是火、一面是冰,逃脱不得,两只手腕被捏在同一片掌心里。
“手腕痛吗?”许少淮亲在他耳边多。
“不痛,”晏词说得吃力,略摇头,如果装扮上发型,那必是青丝如瀑泻了满桌。
“不如说句台词?”某人循循善诱。
“什么台词?”
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短剧他都没眼看,更别说记住台词了。
“骂人会吗?”许少淮问。
“会”他骂人可厉害了,尤其是阴阳别人,分分钟脑海就可以写n篇小作文,可眼下脑子混沌得厉害,半晌才想到是什么,嘴巴张合,“骂你,你不会生气吗?”
“不会,”许少淮用了点狠劲儿。
“……!!”
这下,晏词真有点生气了,眼尾逼出生理性泪水,古代骂人怎么说来着,他铆足最后一点力气,蹬了下脚:“登徒子!无耻!你不是人!你应该被拖出去大卸八块”
许少淮哑声应了,亲在骂人的嘴上封堵住。
同时指尖一勾,晏词的里衣带子散落,衣襟肆意敞开
窗外天色黑透,房内暖色灯光映着一地狼藉,镜子上有了污浊,茶杯碎片与皱巴巴的台布混在一起,倒下的圆凳压着一件被撕烂的衣服,几件外衫一路散落至床边。
卸下的半边帘帐遮挡不住旖旎风景。
许久之后…
许少淮半靠着,晏词贴在他怀里,身上的汉服落在臂弯,早不是原来那身了,脱了换,换了脱,已经不知是第几件,现在又累又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回房间睡?”
耳边是亲昵问话。
“嗯”应完唔了声,又咕哝着骂了句,有那么一刻他真以为自己是某国质子,以后都得在床榻上夜夜侍寝。
身体被抱起,也被裹好了衣服,晏词稍稍掀开点眼皮,睁了睁后很快睡去,可是没睡多久就被背上传来的凉意冻醒,再睁眼自己正躺在浴缸里,许少淮在一旁调水温,水流冲刷过身体,一下暖和起来。
“先洗澡,洗完澡再睡觉,”许少淮温柔哄他。
“嗯,”晏词打着哈欠点头,伸手抓住许少淮手腕,反正都那么亲密了,一起洗澡也没什么,“你别去其他房间了,怪麻烦的,就一起呗。”
“你确定?”
“你别再乱来我就确定。”
许少淮一笑,道:“不折腾你了,不怕。”
浴缸宽敞,完全容得下两个男人,许少淮靠坐在浴缸内,晏词乖乖窝在他两腿间,一会儿掬点水往身上泼,如果身前放只小黄鸭,场景会更可爱。
“许先生,”晏词拿手指戳了戳许少淮的腿,“综艺的事你到底怎么说?”
没听到许少淮亲口答应,他还是不死心。
“可以去,”许少淮道,“但是要注意安全。”
听到转折时,晏词脑子里第一想法是许少淮会勒令他和别人保持距离,但没想是让他注意安全,于是抄了瓶沐浴露挤了一大坨就往对方身上抹。
呜呜,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