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
她盯着灶上的一大锅东西,没错的话应该是煮的猪食才对。
但是田婶儿……
把吃东西的碗放在猪食锅里唰了?又放回柜子里了?
记忆回到好几天之前,她吃了一口田婶儿送去的饭。
姜棠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皱巴巴的,胃里翻涌着,十分不好受。
田婶儿平时就是这么洗碗的?
姜棠反复吸了好几口气,把翻涌地胃压下去。
田婶儿很快回来,将找好的钱递给她。
姜棠接过钱,嘴扯了扯,“婶儿,谢谢。”
田婶儿摆摆手,“这做买卖拿来什么谢不谢,你又不是白拿了。”
姜棠咬了咬唇,还是没忍住,盯着锅里的猪食,“婶儿,你这是煮的猪食呢?”
田婶儿乐了,“可不是嘛,家里猪顿顿都要吃,可比我们还精贵。”
现在村里养猪已经是常事,不会有人说什么,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养上起码一头,过年就算不杀了,那也能买了赚点钱过年。
田婶儿家里就养了两头,每天都精细的注意着,生怕生了病,闹了猪瘟就得不偿失了。
姜棠没在继续问下去,拎着篮子就要走了。
田婶要留她,姜棠只说家里秦初阳一个人,她不放心。
田婶儿才送她走。
姜棠拎着篮子走了,心里有些平静不下来,那锅猪食煮得再干净,她也难以接受,想着秦初阳都吃了好几天了,她顿时觉得那脏小孩怕是不能要了。
又回忆起原主之前也吃过,姜棠觉得自己也不健康了。
田婶儿这样的方式估计是为了节约,省水省柴火,可能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姜棠边走边喘气,反复给自己洗脑。
这是正常的!
一路往家里走去,还没回到家,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院门槛上,撑着小下巴往外看。
姜棠觉得小脏孩洗洗还是能要的。
还知道等她回家。
姜棠拎着篮子过去,秦初阳耷拉着的眼皮抬起来,眼眸一亮。
急切地站起身,又一本正经的咳了咳,老神地回到家里。
姜棠失笑,也进了门。
她进了伙房,先把篮子放在灶上,从兜里把田婶儿找开的零钱拿出来。
分了两份,递给小家伙。
秦初阳睁着乌黑的大眼睛,没有接。
姜棠抬了抬手,“初阳,现在有零钱了哦,这是还给初阳的那一半。”
秦初阳双手抱着胸,哼哼地瞪了她一眼,“我不要!你寄几拿好。”
明明坏嫂嫂要把钱给他,秦初阳的小脑袋里还是很生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就是不要!
小家伙一副气性特别大的模样,姜棠挑了挑眉,没有坚持,“那好吧,那就放在我这里,以后给初阳买好吃的。”
秦初阳才是扬着小下巴,堪堪满意。
姜棠失笑,把钱整理好,回到房间藏好。
才回到伙房,熟练的生起烟,小锅淘米做饭。
夕阳西下,炊烟缭缭,伙房里食物地飘香渐渐浸入鼻尖。
她用最后一点儿肉沫炒了四季豆,单炒了一个佛手瓜丝,才算完。
饭菜端上桌,秦初阳已经不用她喊,自觉的坐上长椅。
吃饭的时候,姜棠吃着嘴里最后的肉味唉声叹气。
她瞧着小家伙吃得香喷喷的。
又是叹了口气,“初阳,家里可是一点儿肉肉都没有了,咱们的苦日子要来了。”
嘴里的米饭香气浓郁,软硬适中,菜色飘香四溢,秦初阳吃的幸福地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