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俩人一见,他就闻到许大茂身上有股酒气,明显是喝过了一场。
要不然也不会轻易跟他吐露秘密。
杜飞闭着眼睛,淡淡说道:“哪有什么注定,咱们伟大领袖都说了——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许大茂嘟囔着,苦笑道:“哪那么容易人定胜天啊!前几天娥子没来,还以为这次有了,结果……又是空欢喜一场。”
因为没到下班点儿,堂子里也没啥人,许大茂借着酒劲,嘴就没把门的了。
“兄弟,我也不瞒着你说,就生不出孩子这事儿,院里那帮老娘们,肯定没少编排我。我这点破事,大伙都门清,就是不当面说罢了。”
杜飞有一搭没一搭的应道:“没上医院去看看?”
“噗~”许大茂抹了一把脸:“今天下午找个老大夫给号的脉,说肾气阴虚,还开了方子。”
杜飞道:“既然能治还怕啥,就听大夫的,按时吃药呗。”
许大茂叹道:“哪那么容易,那老大夫就让吃药,也没说能不能治,啥时候能治好。就算吃他的药,到底有没有效,咱也不知道啊!”
杜飞其实不太想管许大茂下半身这点破事,但半躺在池子里,闭着眼睛,裹在水里,实在太解乏了,让他脑子有些放空,顺嘴就道:“这还不简单~”
许大茂顿时跟锥子扎屁股似的,猛地从池里坐起来,瞪大眼睛看过来。
杜飞被他这下弄的,也睁开眼睛。
许大茂道:“兄弟,刚才……刚才你说什么?”
杜飞一愣。
许大茂激动道:“我就知道!兄弟,啥事都难不住你,你快跟哥说说,究竟该怎么办?”
如果同样的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许大茂极有可能嗤之以鼻,甚至骂一句:“你知道个屁!”
但杜飞上次已经在他心目中树立起了‘足智多谋’的印象,让他下意识觉得,杜飞说的,一定没错!
杜飞反应过来,倒也没不知所措,笑呵呵道:“茂哥,跟你说说也不是不行,但上次咱喝那茅台,你得给我再搞一瓶。”
许大茂一口答应:“我当什么事,不就是一瓶酒嘛!兄弟,你快说!”
杜飞道:“茂哥,其实男女生孩子,不就那点事儿吗?说白了就是男人的种子,播到女人的田里,来年就生出个娃来,对不对?”
许大茂有些懵逼的点头。
杜飞继续分析道:“根据你现在的情况,娄姐的田应该没问题,那就是你种子出了问题。”
许大茂一阵默然。
杜飞也没理会他的心情,接着道:“而现在,你想知道,那大夫给你开的药有没有效,对不对?”
许大茂小鸡啄米,连连点头。
杜飞道:“茂哥,你明天找个大点医院,去挂生殖科的号,把你种子化验一下,看看究竟是成活率低,还是死精,或者畸形。等吃一段时间药,再去检查一下。如果有好转,说明药对症,咱就接着吃。如果没变化,说明药不对,咱再想别的折。”
许大茂愣愣的,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等杜飞说完,恍然大悟,双手一拍:“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兄弟~兄弟!我谢谢你!”
杜飞一笑,心说:“你想到个屁呀!连最基本的生理常识都不懂。”
刚才在说到‘精子成活率低、死精、畸形’时,许大茂的眼神是迷茫的。
而现在,许大茂却兴奋起来,仿佛在沙漠里看见一片绿洲,眼珠子乱转,一会高兴,一会担心,整个人好像个蛆在池子里咕容。
杜飞看他那样,知道这货坐不住了,笑道:“茂哥,泡得了去搓搓去?”
“对,搓搓!”许大茂应承着,站起来叫搓澡大爷。
杜飞还没泡够,接着靠池子里闭目养神。
许大茂躺到大皮床上,毛巾在身上刷刷搓起来,让他心情也平静下来,却忽然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却因为搓澡大爷和刚进来的两个人也没法开口了。
杜飞又泡一会儿,才叫了一个体格更壮的小伙给他搓,搓完澡又去刮了个脸。
快到八点,俩人从澡堂子出来。
因为杜飞要回红星旅社,俩人并不顺路,正要分道扬镳。
许大茂犹豫一下,看看左右无人,又把杜飞叫住:“哎~兄弟,你等等,那个……我还有个事。”
杜飞道:“茂哥,有话您就说,还客气啥?”
许大茂扭捏道:“就是我这个事,你说告诉娥子不?你脑瓜子好使,给哥拿个主意。”
杜飞心中暗笑,看来经过前后两次指点,许大茂已经开始把自己当成主心骨了。
杜飞略微沉吟:“茂哥,我觉得吧,两口子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而信任的前提是坦诚。这么大的事,你瞒着娄姐,怎么也说不过去。况且话说回来,你得瞒得住啊!你不告诉娄姐,回头吃药熬药,你怎么搪塞?”
许大茂点头,却又面露难色:“可我……万一娥子嫌弃我可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