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又觉得不太像。
平时在人前人后的,二大爷这两口子还挺恩爱,不像有啥隔阂。
反正杜飞是搞不懂他们这一家子。
这时,又是“砰”的一声。
刘光福捂着脑袋,从家里撞门出来,拼命往外跑。
没跑出几步,就从屋里飞出一条擀面杖,整砸到他后背上。
刘光福闷哼一声,被打一个趔趄,却没敢停下来,反而加快速度,往前抢了几步。
事实证明,还是他了解他爹。
紧跟着就是一只酒瓶子丢出来。
啪的一声,打在地上摔得粉碎。
杜飞看得真真儿的。
要不是刚才刘光福紧跑几步,这一酒瓶子非楔他后脑勺上不可。
杜飞一个外人,瞅着心里都有点不得劲儿。
刘光福却跟没事人一样,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碎酒瓶子,眼中还闪过一丝得意。
那意思仿佛在说:“老东西,就凭你也想打到小爷!”
杜飞见状,也只能暗暗摇头。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紧跟着,刘光福又是“哎呦”一声,捂在头上的手拿下来一看,竟然出血了!
就算这样,刘光福也浑不在意,俩手一蹭把手心上的血抹和了,又伸手在头上蹭了一下,发现出血不多,竟然就不管了!
杜飞也不禁感叹,这货是真皮实耐操。
可惜了,这么个人才,要是搁到战争年代,绝对又是一条轻伤不下火线的好汉!
杜飞心里有点不着调的想着。
刘光福则向外走,正好跟他打个照面。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打声招呼,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自从上次,刘光福找杜飞卖古董被拒绝后,这货心里就对杜飞有些不满。
虽然最后证明,杜飞的做法非常正确,反而是闫解放上当受骗,还搞的二大爷三大爷差点正面对线。
不过看刘光福这个样子,也没吸取上次的教训。
杜飞回到家,给壁炉里添足了煤球。
小乌那货还没回来。
根据之前的情况,如果小乌铁了心要把那只乌鸦堵死,明天晚上也不一定能回来。
杜飞百无聊赖,瞧了一眼收音机,也没兴趣再听,干脆洗洗睡了……
十一点多,夜深人静。
朝阳门附近的一条胡同里。
一道人影儿夺命狂奔,呼哧呼哧的从嘴里呼出一道道白气。
在他身后,十几米远。
七八个人拼命追赶,同样累得呼哧带喘。
“公安~给我站住!”
在追赶的众人中,时不时有人喊叫一声。
却是‘提溜棒子叫狗——越叫越走’!
前边那人跑的更来劲,好像一只躲避狼群抓捕的兔子。
一会向东,一会向西,在复杂狭窄的胡同里乱窜,试图甩开身后的追兵。
不过这几个公安也不含糊,都是从军队转业的。
要说急行军,咱解放军还没怕过谁。
虽然转业之后,体能方面肯定不如原先,但剩下五六成功力也不容小觑。
任凭前边那人转来转去,硬是没把追兵甩开,反而被越追越近。
这下那人有些急了,冷不防回身一甩手。
倏地一下,丢出一件暗器。
后边追在最头里的一名矫健汉子,也早防着一手,发现危险,叫了一声,猛的往旁闪避。
但他却低估了对方,躲过胸口却被打到肩上。
汉子被打的一个趔趄,表情痛苦的捂着肩膀。
旁边一个人叫道:“你们继续追,我看着老胡!必要时候,可以开枪。”
说话间其中一个人留下来,剩下三人继续追击
留下那人急切的过去,查看同伴伤势。
这时随着角度变化,这人的脸终于被月光照映出来,竟然是秦科长手下那个汪大成!
汪大成也呼哧呼哧直喘,蹲到同伴身边,关切问道:“老胡,打的什么东西?没事吧?”
受伤的汉子苦着脸,咬牙从身边不远,摸出一块核桃大的石头,恨恨道:“就这玩意儿打的!这小子有点儿来头,能使飞蝗石。”
汪大成伸手接过,这块石头有些分量,入手光溜溜的,明显经过打磨。
这要是近距离打在身上,一个寸劲儿骨头都能打折!
“狗日的,找死!”汪大成怒骂一声,登时从腰里把枪掏出来,哗啦一声,子弹上膛:“老胡,你自个能回去吧?”
受伤那汉子点头道:“没问题,汪队,您快去吧,别管我。”
汪大成点了点头,提着手枪飞快向前追去,三晃两晃已经不见了人。
受伤的老胡捂着肩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他这下伤的不轻,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