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秦淮茹行,我就不行?
凭什么,当初秦淮茹嫁到城里,就能嫁一个精神帅气的小伙子。
轮到自己,不是嗑药成瘾的病秧子,就是个结巴的三寸丁!
还有,凭什么秦怀如三十多岁了,都生了三个孩子,还能上杜飞的床?
凭什么自己一个干干净净的黄花大闺女却不行?
现在喝酒又是这样,难道自个就不能争口气!
秦京茹鼓着腮帮子,瞪着一双杏核眼,硬是把嘴里的酒给咽了下去。
一瞬间她的喉咙、食道,还有胃里,好像涌进来一团火,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秦淮茹见她这样,不由埋怨道:“你看你,急什么~赶紧吃口东西压压。”
秦京茹咳了几声,稍微缓过来一些,也忙夹了块豆干塞到嘴里。
最初的难受劲过去,秦京茹也感觉到了喝酒的妙处,原本在外边待了一天,早被冻透的身子,觉着热热乎乎的!
秦淮茹则一边夹着花生,一边问道:“京茹,你究竟是咋回事?不说好了过完年就回来吗?你怎么悄咪的就跑了,跟人相亲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秦京茹低着头,默不作声又喝了口酒。
辛辣的酒气冲进她的口腔。
学着他爹的样子“啊”了一下,呼出一口酒气,抬起头看着秦淮茹,缓缓道:“姐,我回去干什么?你冲心说,杜飞哥他能娶我吗?”
秦淮茹一阵默然。
秦京茹苦笑道:“既然不可能,我为啥要回去?难道真跟聋奶奶说的似的,以后给他做小老婆?”
秦京茹说到最后,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有秦淮茹能听清楚。
这令秦淮茹心中一慌,还以为秦京茹看破了她的意图。
好在有聋老太太背锅,令秦淮茹松一口气。
秦京茹又道:“我虽然是个乡下丫头,但也不是嫁不出去了,我凭什么……凭什么呀!”
说着,心里愈发气不过,泪水又涌出来。
秦淮茹皱着眉头,心里也有些动摇了。
硬把秦京茹推给杜飞,真的好吗?
这毕竟是自个妹妹呀!
秦淮茹端起酒碗,抿了一口,一股辛辣,令她精神一震,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自己将来,年老色衰,凄风苦雨,晚景无助的画面。
“不行~”秦淮茹的心顿时硬了起来,心中暗道:“妹子,不是姐姐害你,咱们没京城户口的,想在城里找对象,不是家里穷的底掉,就是人有残疾的,哪有真正好样的爷们会看上咱们?与其找个歪瓜裂枣的,还不如跟着杜飞……当小老婆,当小老婆总比过苦日子,挨饿遭罪强……”
在另一头,杜飞靠在罗汉床上,此时已经把视野同步到小黑那边。
说来也巧,小黑的老巢,就是上次被小乌偷袭那座废弃水塔,就在禄米仓的附近。
等于杜飞同步过去,就抵达了目的地,直接让小黑起飞,就能观察周围的地形。
趁着天黑前,最后的半个多小时,杜飞立马命令小黑起飞。
玩过几次飞行模拟游戏后,杜飞对这种居高临下的飞行视角,已经相当适应了。
不过他对禄米仓周围的地形并不算熟悉。
而且从上面看,作为地标的禄米仓很不起眼,费了半天劲才找到。
至于说野原广志日记和顾炳忠都提到过的,装运澄田睐四郎财宝的仓库,此时更已经找不到了。
根据钱科长和聋老太太的说法,那个仓库似乎就是当初灰大仙老巢的所在。
后来几次围剿灰大仙,动用了手榴弹和火焰喷射器,那座仓库也被挖地三尺,应该早就拆了盖上别的建筑。
而且二十年过去,野原广志日记里描述的,周围的建筑和地形,也完全找不到当年的影子。
杜飞操纵着小黑在禄米仓周围,居高临下,转转悠悠,直至天黑了,也没看出什么。
他也只好暂时作罢,收回视野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