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三大爷回来,没少说他们学校的事儿。
三大妈如数家珍,立刻反应过来:“后勤那头一直是李副校长的,难道这回张校长想拿过来?”
三大爷撇撇嘴道:“学校那点油水,后勤得占一半,谁不想拿到手里。”
于丽插嘴道:“爸~那您是想争一争后勤主任?”
三大爷抿着嘴点点头:“就像杜飞说的,后勤这头权力不小,现在学校里论资历、论级别,能坐这个位置的人不多,我算是一个。过去我不想争,觉着争不上,还得罪人,但现在……”
说到这里,三大爷信心满满:“想想过年那会儿,张校长为什么没由来给了我二两茶叶?这就是在暗示啊!可惜我这榆木脑袋,要不是杜飞今儿这一番话,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闫解放不由咽口吐沫,激动道:“爸~您是说,张校长早就想拉拢您争这个后勤主任?”
三大爷沉吟道:“拉拢是真,至于是不是争后勤主任,还得看咱表现……”
在另一头,杜飞回到后院。
没太把三大爷的事儿放在心上。
刚才他已经说的很直白,三大爷这点事儿不值当管。
至于说,让三大爷争校长,就像闫解放说的,纯粹就是托词。
拉高目标,难度随之增大,三大爷那边自个就打退堂鼓了,也不用杜飞拒绝,更不用得罪人。
杜飞停好自行车,习惯性的上鸡窝里去摸鸡蛋。
但这一摸不要紧,竟然只摸到了一只鸡!
杜飞“咦”了一声,立刻蹲下去往鸡窝里看。
鸡窝里两只下蛋的老母鸡,果然就剩一只了。
难道让棒梗这货监给守自盗了?
不应该呀!
不说棒梗表现多好,他们家现在的生活水平,实在也犯不上偷鸡。
真要馋了,让他妈上市场买一只就是了。
除非脑子抽抽了,才会来偷杜飞的老母鸡。
杜飞皱了皱眉,倒也没急三火四的去质问。
先回家把炉子点上,又洗了洗手,才不慌不忙,上中院去。
“秦姐~”
杜飞敲门,叫了一声。
里边棒梗应了一声,跟着开门叫了一声“杜叔儿”。
杜飞看见棒梗,顿时愣了一下,差点没笑出来。
此时棒梗的确有些滑稽,脸上一道子一道子的。
“嚯~棒梗,你这是咋啦?跟女孩儿打架啦?让人给挠的?”
棒梗苦着脸道:“杜叔儿,您说啥呢!谁给女孩打架了!”
杜飞笑道:“那你这一脸伤……”
这时候,秦淮茹听到说话,也从里屋出来,白了杜飞一眼,嗔道:“棒梗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杜飞一边进屋一边又问,究竟怎么回事。
却见屋里地上有一只老母鸡,被绑上了双脚。
秦淮茹也瞥了一眼那只鸡,哼了一声道:“今儿棒梗去喂鸡,不知道咋回事儿,这俩老母鸡就打起来了……”
杜飞仔细一看,老母鸡身上真有不少伤口,应该是互相啄出血了。
秦淮茹接着道:“棒梗怕它俩咬坏了,就给拿出来一只,结果……就这样了。”
杜飞看着棒梗那倒霉模样,又忍不住笑出声:“我说爷们儿,你这也不行呀!过去形容文弱书生,都说手无缚鸡之力,你这是彻底要转型好好学习了?”
棒梗委屈的扁扁嘴,郁闷道:“我~我哪知道,这老母鸡力气这么大呀!上次……明明一抓就抓出来了。”
杜飞知道他是指许大茂他们家的鸡。
心说那能一样嘛~我这可是经过改造的‘战斗鸡’!
不过鸡找着了,杜飞也挺高兴,笑着道:“行啦~我给你算工伤,回头奖励你俩鸡蛋。”
棒梗一听,眼睛一亮。
虽然他家现在不缺这俩鸡蛋了,但杜飞的奖励却让他获得了认同感,至少今儿下午勇斗老母鸡没白受伤。
随即又担心道:“杜叔儿,你说是不是鸡窝太小了?两只鸡打的可凶了。”
杜飞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原先没养过鸡,不由得看向秦淮茹这个自称的养鸡专家。
秦淮茹迟疑道:“是不是天气暖和了,老母鸡要抱窝?可这也不对呀!咱院没公鸡,公鸡没压过,也没法抱窝呀?”
杜飞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子午卯酉来。
只能提着这只鸡,回到后院放鸡窝里,先看看什么情况。
秦淮茹和棒梗也跟过来看。
结果,老母鸡放回去,居然十分乖巧,根本没有要打架的意思。
反而“叽叽咕咕”的凑到一起。
棒梗顿时叫起来:“哎~这不对呀!下午,下午它俩……”
杜飞倒是没怀疑他撒谎,老母鸡身上还带着伤。
不过,究竟因为什么,倒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