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还晒着被子。
眼瞅着太阳往西走了,王玉芬还得一会儿下班,杜飞顺手把被子收了。
等到屋里,大抵变化不大。
当初这屋里装修的,不说到极限也差不多了。
还有屋里的摆设,肯定都不是便宜玩意。
甭管喜欢不喜欢,王玉芬也舍不得扔了或者换掉。
干脆萧规曹随,继续用着就是了。
这时候的女人并没有那么多矫情,什么别人用过的,再好我也不要。
那完全不存在。
对在屋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生活痕迹。
倒也不是杜飞不信任王玉芬。
王玉芬跟秦淮柔的情况不一样,秦淮柔那边一院子人盯着,她真要勾搭汉子,杜飞不用打听,就能传出风声。
王玉芬却是一个人住,独门独户少与人有往来。
就连她爷爷她爸妈那边,也只赶上星期天偶尔回去看看。
真要干点什么,外边人真不太容易知道。
况且这次杜飞一走就是三四个月。
王玉芬的心思有所变化也是人之常情,但杜飞不能被蒙在鼓里当傻子。
不过转了一圈,杜飞反而在卧室的书桌上发现了一本《纳兰词》,还有誊抄的毛笔字。
还别说,王玉芬的字写得真不错,已经出了几分风骨。
只是内容嘛……就有些肉麻了。
基本上前面都是抄的纳兰容若的词,后边写的都是对情郎的思念,还有夜不能寐的凄苦。
在最后面,落款下边,不是亥时就是子时。
翻了几页,最晚的有一张是寅时写的。
王玉芬这娘们儿,半夜两三点不睡觉,在这儿想爷们儿。
杜飞看完,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儿。
要不过去说守寡不容易呢!
一夜一夜都是苦熬过去的。要是有个儿子,将来还有指望,要像王玉芬这样的,连个孩子都没有的……
就在这时,忽然从外边传来动静,跟着就听王玉芬叫道:“爷~是你在里边吗?”
杜飞放下东西,转身走了出去。
只见王玉芬一身制服,推着车子站在门洞下面。
自行车被她横在身前,准备万一有危险,把车子往前一推,自个也好逃走。
刚才回来,发现院门的锁没了,王玉芬立马警惕起来。
等推开门,发现杜飞车子在院里,顿时令她喜出望外。
却又担心自个搞错了,并没傻乎乎放松警惕,而是先冲屋里喊了一声。
直至见到杜飞,王玉芬的心才放回到肚子里,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推,乳燕归巢似的,扑倒杜飞怀里:“爷!爷~你!你可想死我了,你一走就没了音信,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爷……”
说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杜飞拍拍她,笑着道:“还哭了,我这不一回来就来了嘛。”
王玉芬“嗯”了一声,哽咽着抹了抹眼泪,连忙道:“爷,我给你做饭去。”
杜飞应了一声,过去把刚才被推到的自行车扶起起来,又把院门关上。
王玉芬有些手忙脚乱的冲进厨房,把电灯拉着了。
从外边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
杜飞没进去凑热闹,而是回到上屋,把桌子收拾一下。
顺便从随身空间里拿出给王玉芬带的礼物。
过了一会儿,王玉芬从厨房出来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十分仓促,她也没鼓捣出什么菜。
杜飞却不在意,今天他李明飞那儿已经吃了一顿好的。
况且王玉芬准备的饭菜,在一般家庭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白天刚喝过酒,王玉芬张罗让他喝点,也被杜飞回绝了。
俩人对坐着,就像正常夫妻一样,一边吃着一边说话。
杜飞把这次去香江,捡能说的说了一些。
把王玉芬听得一愣一愣,一会儿瞪大眼睛,一会儿眉头紧锁。
直至听说敌人吃瘪,咱们大获全胜,才跟着松一口气。
随后杜飞也问了一些王玉芬的情况,在单位的,还有家里?
提起这个,王玉芬忽然脸色一整:“爷,我师父哪儿……”
杜飞夹了一口胡萝卜炒白菜片,在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去:“慈心?她怎么了?”
王玉芬咽口吐沫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她好像是出事了。”
杜飞皱眉,让她详细说。
王玉芬道:“这有一个多月了吧~自从上次跟她挑明了,她就没再来找我,但在上个月,天气正热那暂,我上班听单位有人说城北着火了。我也没太当回事,跟着听个热闹,直到后来,我才知道,竟然是凝翠庵!”
杜飞微微惊诧,居然把凝翠庵给烧了!
王玉芬继续道:“等我再过去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