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柔立即道:“小杜来了~”
起身去开门。
杜飞进门来,就问“人呢”?
秦淮柔关上院门,回身道:“屋里坐着呢~”
刚才从厂里出来,到门卫室的时候,秦淮柔托蒋东来跑一趟,去把杜飞找来。
这个事儿已经超出她的能力,杜飞不来她心里没底。
秦京柔这边又离不开人,这才求到蒋东来。
杜飞脸上没什么表情,撩门帘走进屋。
秦京柔坐在外屋,脸色煞白,彷徨无助。
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面对这种情况,完全乱了方寸。
看见杜飞进来,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站起来,哭着道:“杜飞哥,我~我该怎么办呀~呜呜呜~~~”
“没事儿,有我呢~”杜飞安慰道:“刚才我跟李哥打电话了,这几天你不用上班了,等开学直接上学。”
秦京柔松一口气。
她真没法面对,厂里人那些异样的眼光。
尤其有些男人,站在远处,指指点点,肆无忌惮的笑。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衣服,那笑声更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
杜飞进屋没多久,外边又传来敲门声。
同时还有王东兴的叫声。
杜飞皱了皱眉。
事情弄成现在这样,王东兴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去让他进来。”杜飞吩咐一声。
秦淮柔出去开门。
不大一会儿,王东兴从外边快步走进来,苦着一张脸道:“杜哥,您果然在这儿呢!刚才我给您单位打电话,说您不在,我就寻思,您在这儿呢!”
杜飞没跟他废话,直接问道:“说吧~怎么回事?是谁弄的?”
杜飞一早上知道情况,就敏锐的意识到了,肯定有人搞鬼。
任何消息传播,都需要时间发酵,不可能一夜就传开了。
王东兴道:“杜哥,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是区委会的闻义新……”
“闻义新……副主任?”杜飞皱眉。
这人他虽然没见过,却早就听说过。
是西城这边的名人。
前年还只是个锅炉工人,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区委会副主任。
王东兴点头:“就是他,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闻义新的媳妇姓鲍。”
杜飞的眉梢一扬:“亲姐弟?”
王东兴点点头:“昨天半夜那边就动起来了。到派所想直接把人提走,幸亏您有先见之明,按照程序,拿了口供。”
其实王东明真正的意思是,幸亏没对鲍大刚上手段。
否则对面就有借口,说他们打成招。
杜飞想了想道:“现在人呢?”
王东兴道:“还在派所呢~”
杜飞“嗯”了一声。
王东兴又道:“早上他秘书过来找我,让我跟您通通气,想要说和一下。”
“说和?”杜飞心说这是说和的态度吗?瞥了一眼:“你答应了?”
王东兴连忙道:“那没有,杜哥,我有自知之明,我哪有那么大面子。他就改口,说要见见,您看……”
秦淮柔和秦京柔在边上听着。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况。
秦淮柔是愤怒,秦京柔是委屈。
这简直是捅人一刀,再往伤口上撒一把盐。
杜飞却看出这个闻副主任的套路。
昨天鲍大刚的事儿,几乎板上钉钉了。
他虽然有些权利,却还没到肆无忌惮的程度。
有些规则他没法打破。
只能另辟蹊径,让受害人改口。
连受害人都不存在了,鲍大刚自然就没罪了。
不过这位的脑回路颇为清奇。
并没有上门求得秦京柔的谅解,反而直接硬钢,摆出强势。
先把事情宣扬出去。
一方面,把秦京柔按到泥里,在心理上矮化受害者。
一方面,给受害者施压,逼迫秦京柔妥协。
到时候,秦京柔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受到侵害,反而要求着放了鲍大刚。
该说不说,这种手段,搁在一般人身上还真无解。
除非拼了,两败俱伤。
但大部分女人,往往下不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杜飞眼睛微眯,怒极反笑:“那好,他们想见,那就见见吧~你去回他,今天晚上六点,就在这里。”
打发走了王东兴,秦淮柔立即问道:“小杜,这个闻副主任,是不是很麻烦?”
秦京柔没吱声,也注视着杜飞。
她有些害怕,对方明显有来头,杜飞还会管她吗?
虽然杜飞说过,要拿她当小姨子。
但秦淮柔毕竟不是杜飞的媳妇,她也不是秦淮柔的嫡亲妹妹,哪有什么小姨子。
杜飞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