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爸叫到书房。
今天没等杜飞泡茶,朱爸笑呵呵拿出一个酒瓶:“今儿不喝茶,咱爷俩儿来点这个~”
杜飞一看,居然是一瓶威士忌。
朱爸一边开瓶,一边说道:“上冰箱拿两块冰,喝这个得加冰。”
杜飞“哎”了一声,拿起两个透明杯子,屁颠屁颠去装冰块。
等再回来,朱爸给一人倒了小半杯,笑呵呵的小嘬了一口。
杜飞也跟着喝了一口,满口辛辣和淡淡的焦糊味道。
口味没有白酒那么多层次,属于是另外一种风格。
相比外国人习惯空嘴喝酒,杜飞更希望此时能有一盘‘花毛一体’下酒。
朱爸早有准备,这个季节没有‘花毛一体’,却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盐焗的花生米。
杜飞抓了一颗,把花生皮搓掉,落在烟灰缸里。
白色的花生仁丢到嘴里,咔嚓咔嚓,又香又脆,配加冰的威士忌别有一番滋味。
朱爸也嚼了一颗花生,问道:“小飞,你对两种经济模式怎么看?”
杜飞明白,两种模式指的稣鹅的计划经济以及美地的市场经济。
原本在建国初期,种花走的是中间路线,并没有一刀切,尤其是小商业,保留了大部分市场经济。
但随着朝战以后,稣鹅援助的156个工业项目落地。
种花自然而然偏向了计划。
老话说,有奶便是娘。
听着好像不是好话,但话糙理不糙。
人家一百多个项目,几十亿真金白银砸下来,搁谁都要选边站队。
但时至今日,当初的情况变了,到底是市场还是计划,必然再次出现争议。
就像两口子结婚过日子。
当初你出彩礼,出房子,跟你过。
现在彩礼你收回去,房子也不让住了,老娘还能跟你?
第1116章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有些事情却不按道理。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有人受益,有人受损。
受损者试图改变,可以名曰改葛;受益者不愿改变,是为既得利益。
无所谓好坏,只是博弈罢了。
杜飞突然听朱爸提起这个问题,不禁有些迟疑。
反问道:“爸,有人提出来了?还是您想……”
朱爸摆摆手道:“放心,不是我,我这个位置不宜轻举妄动。”
杜飞暗暗松一口气,只要不是朱爸挑头就行。
倒不是说这个事不能办,而是不能第一个跳出来。
实在是牵涉的利益太大了,不到万不得已,根本得罪不起。
而且眼下,根本不具备这种变革的土壤。
从商鞅变法到英果工业革命,克伦威尔上台,任何一次变革,本质上都是新生利益者对既得利益者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