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来之前,廖主任已经提前跟这边打过招呼。
只不过杜飞之前没打算动用这边的力量。
现在情况有变,这才来了。
然而片刻后,没等那人回来,后边传来“咦”的一声。
杜飞回头一看,那人惊呼一声:“小飞!”
杜飞则笑着叫了一声“二姐”。
朱丽手里抱着一摞文件,一脸不可思议。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杜飞。
原本她调走,大老远跑到这里,就是为了避开杜飞。
眼不见,心不烦。
好打消借种那种荒唐念头。
谁知杜飞竟然也来了,这究竟是孽缘还是阴魂不散?
朱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从一开始的震惊,随之心底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幽怨。
眼泪围着眼圈直打转,却被她硬是忍住了。
心里直骂冤家。
她上次回到家,被父母说服了,下决心要断了跟杜飞借种的念想。
可是现在,杜飞突然出现,仿佛一下击溃她的决心。
朱丽不会没脑子的觉着,杜飞来到这儿是为了找她。
但不管怎么说,杜飞就是来了。
难道是命运的安排?
好在这时刚才那名青年带着一个瘦高的中年人走出来,打断了朱丽的胡思乱想。
“杜飞同志!你好!”常远征热情的跟杜飞握手。
他常年不在国内,对京城的一些情况却耳熟能详,不然也坐不到现在的位置。
“常社长,麻烦您了。”杜飞十分客气跟他握了握手。
常远征看向朱丽,问道:“朱主任,你们认识?”
朱丽的级别在那,到了这边也是主任级别的干部。
控制了一下情绪,微笑道:“社长,杜飞同志是我妹夫。”
常远征恍然大悟,哈哈一笑。
其实他早知道杜飞和朱丽的关系,只是没有介绍,不好直说。
随即把杜飞让到里边,顺便也把朱丽叫进去。
主要是常远征不知道杜飞的来意。
虽然廖主任有交代,杜飞有任何要求,让他尽量配合。
但他这边确实有困难,不可能分出太多精力给杜飞帮忙。
如果跟杜飞单独谈,不管直接拒绝,还是婉言谢绝,都不太合适。
把朱丽叫来,则可以缓和一下。
毕竟朱丽过来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这边工作的难处。
然而,令常远征没想到的,杜飞竟然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他能帮忙跟印泥那边的公党取得联系。
常远征皱眉道:“你找他们?”
苏哈图上位后,立即对左派展开大规模清算。
连续两年,血流成河。
对公党打击非常大。
到现在说是苟延残喘也差不多。
杜飞道:“具体什么事,常社长不必知道,以后不管出什么事都是私人行为。”
常远征明白杜飞的意思。
虽然这样做就是掩耳盗铃,但所谓的国际关系,就得有这块遮羞布,再互相假装很体面,其实却都光着屁股。
常远征道:“这个没问题,我可以联系那边的同志,具体的,你们谈。”
杜飞点头,又问道:“常社长,现在那边究竟什么情况,还能动员起多少人?”
常远征心中一凛,明白杜飞的意思。
也隐隐猜到杜飞想干什么。
不过刚才杜飞摆明了不需要他这边参与,他只当没听懂,想了想道:“应该还有几千人……”
杜飞皱了皱眉,竟然只剩下这点人了。
常远征叹一口气,默然无语。
杜飞点了点头。
虽然遭到了严重破坏,却仍保留了一些战斗力,仍有有效的组织架构。
根据常远征说,目前的领袖叫苏迪斯,参加过抗战,非常有威望。
苏迪斯常年在东爪哇从事地下活动,行迹非常隐秘,暂时联系不上。
常远征帮杜飞联系的是加里曼丹的领袖,是一位花人,叫江鼎盛。
原本常远征想要发电报,再约定时间见面。
杜飞却等不起,强烈要求直接联系,就在现在。
常远征拗不过,只要通过电话先联系上对方的联络员。
哈瓦卡那边的电话打不过来,常远征的电话却能打到印泥国内。
又等了近一个小时,终于跟对方联系上。
此时杜飞拿着电话,常远征和朱丽退了出去。
杜飞直接道:“江鼎盛同志您好,我是杜飞。”
之前常远征跟对面的联络员透露了杜飞的一些情况。
杜飞没有隐瞒真名。
在这种时候,想要合作就必须拿出诚意。
“杜飞同志,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