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万分同情……”
一番客套,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
朴永顺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不敢再说废话,立即进入正题:“刚才于同志把您的话带给我,令我豁然开朗……”
杜飞听他说完,却有些不以为然:“这件事你能做主?你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心里清楚,我也很清楚。不管是到莫斯科,还是今天到我这里,你们要的都不是真正的援助,而是要借我们的势,给你们增加筹码……不要否认。”
见朴永顺要分说,杜飞抬手先打断他:“这种事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辩解没有意义。”
朴永顺一时语塞。
杜飞接着道:“我不会听你说什么,只会看你做什么。”
朴永顺抿了抿唇道:“我明白了,这次回去之后,我会让您看到我们的决心。”
杜飞笑着摆摆手:“你不明白,你以为我让你们去跟全都换的部队拼命?”
朴永顺眨巴眨巴眼睛。
杜飞接着道:“如果真有决心,那就回去发动你们的工人,让我也让莫思科的同志看到,你们是真正跟工人站在一起的,跟军阀、财阀彻底切割,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同志。”
朴永顺微微愕然,这的确跟他之前所想的有所不同。
杜飞似笑非笑注视着他:“所以……觉得很难是不是?这就是我不想见你的原因,你们虽然打着劳动档的旗号,却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葛命者,就连发动工人都不敢……”
说到这里,杜飞不由得轻笑一声:“你凭什么认为,我或者莫思科会给与你们帮助?”
朴永顺咬咬牙:“您是说,只要我们发动工人……”
杜飞道:“当然,这是立场的问题,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必须分明!别说你们没有发动工人的能力。”
……
朴永顺走了,关于杜飞的要求,他没有权力答应。
于嘉嘉把朴永顺送走,回到杜飞的办公室。
杜飞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淡淡问了一声:“走了?”
于嘉嘉“嗯”了一声,却是欲言又止。
杜飞道:“有问题?”
于嘉嘉道:“经理,我是说如果,他们真发动起工人,我们真要帮他?”
杜飞笑着道:“当然,前提是他们真能做到,而不是随便找几个人糊弄事。”
实际上杜飞死咬着发动工人,根本的目的就是要让南高丽的劳动档跟财阀翻脸,而不是保持一种暧昧关系,可以随时跳反。
不过杜飞对此并不看好,南高丽的劳动档本身缺乏主动葛命性。
杜飞并不认为他们有魄力跟财阀撕破脸。
另外,就算他们真有这个魄力,也不会改变南高丽的状况。
不仅因为阿美莉卡在南高丽的力量太强,另一个原因则是北海道。
目前南高丽劳动档与北海道的游击队联系十分密切。
这算不上什么秘密。
但最不希望南高丽劳动档发动工人彻底蜕变的,恰恰是他们在北海道的同志。
原因很简单。
因为不管是莫思科,还是京城这边,每年投入在东洋和高丽的资源是有限的,原本主要落到北海道手里,如果南高丽也打开局面,势必会从北海道抽取资源。
可别小看北海道的手段,这帮东洋人涉及到利益,可不是善男信女。
……
与此同时,在南高丽光洲,枪声已经连成了一片。
集会的人天真的以为声势浩大,全都换不敢开枪。
却低估了全都换目前所面对的局面。
虽然站在全都换的角度,他也不愿意下令开枪。
他心里十分清楚,一旦下了那个命令,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未来一旦让位,将会很难善终。
可他没有选择,作为一个被选出来的傀儡,他必须有一个做傀儡的觉悟,否则不用等将来,现在他都过不去。
只要想到前任朴郑西的死,全都换都会感觉到一阵阵心悸。
他跟朴郑西能比吗?
朴郑西的声望、权力、实力,都不是他能比的,还是不明不白、莫名其妙死了。
归根结底因为什么,不过是因为展露出了一些不听话的苗头。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彻底控制住局面,绝对不能让劳动档那些人,以及所谓的学生运动成势。
在这种情况下,下令开枪势在必行。
与此同时,汉城郊区的一栋住宅内。
一名带着黑色圆眼镜的老者一脸怒容,这个人正是南高丽劳动档的领袖金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