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逃跑的时候,也并非慌不择路,毕竟九阴山大变,如果真的遇到什么意外,此地就是一个极好的隐匿之处。
“正好看看这九阴山到底怎么回事……”他打定主意,朝着中央那片被黑雾笼罩之地而去。
……
九阴山南侧,营帐绵延,一眼望不到边际,数之不清的士兵正在操练,穿着甲胄各不相同。
天穹已经被浸染出了血色,若有人再以瞳术相观,浑厚的气血简直能刺瞎人的双眼。
中军大帐中,众多高层汇聚
“哼,狮岭妖魔简直欺人太甚,杀了孙玉成,居然还想栽给李昊!”丘先生怒斥,显然也已经得到了散修那边发生的事情。
众人神色各异,对于这件事他们也感到有些无语,也不知道狮岭怎么想的,居然玩起了栽赃陷害那一套。
不过,妖魔就是妖魔,头脑简单,这种栽赃实在太糙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说起这件事情,我倒是想问问,李司首为何没来?”杨廷安脸色冷漠,旧事重提。
他感觉自己被耍了,以为能在九阴山大墓趁机弄死李昊,结果镇北王居然玩起了阴的,直接把李昊调去了其他地方。
“秘密任务……”丘先生还是那一套说辞,敷衍杨廷安。
“什么秘密任务,王爷的偏颇实在太严重了,我们都能以身犯险为何就他不能!”杨廷安质问。
丘先生盯着杨廷安,众人本以为他要发怒,结果却是道:“那你去找王爷问问。”
杨廷安被噎住,敖长老暗自摇头,道:“李司首并非胆小怕事之人,肯定不是惧怕风险,才不愿前来。”
“呵……”杨廷安嗤笑:“从他进了镇北城开始,出城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还不是胆小怕事?”
“这次九阴山大墓之事,事关重大,况且,在场的几位谁没有几个仇人,又有谁躲避了!?”
两人一唱一和,刑孟道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平心而论李昊的行为没什么好嘲讽的,得罪的人多,小心一点也很正常。
不过他倒不是因此不爽,而是因为杨廷安和明安皇子的人勾勾搭搭,他可是镇北王的铁杆支持者。
“杨廷安,具体怎么回事,你心中明白,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语气淡漠。
“各位,我们是为了九阴山大墓而来,并不是为了讨论李昊。”丘先生并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下去,转而道:“散修汇聚成势,浩浩荡荡,各位怎么看?”
“土鸡瓦狗而已,不足为虑。”杨廷安言简意赅。
“最主要的还是那几名通幽境,剩下的人不过是浑水摸鱼,一旦遇到什么真的危机,一触即溃。”敖长老点头。
丘先生摇头:“话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放松警惕,主墓室仍然没有找到,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主墓,万一被那些散修抢了先就麻烦了。”
众人纷纷点头,而后仔细商议,定下了许多细则。
……
数天后,九阴山某处支脉中,喊杀声震天,各种灵光神通纷飞,遮蔽苍穹,血气弥漫,呼喝之音不绝。
很快,各种异象逐渐寂静下来,场中尸体横陈,鲜血将大地都浸染成了红色,武器碎片遍地都是,一幅大战之后的惨烈场景。
四周穿着赤红色甲胄的士兵骑乘在异兽上,像是巨牛,却无角,浑身也被厚重的甲胄所覆盖。
他们在战场上扫视,同时进行补刀,手中长枪浸染着血煞气。
“不错,拒阳铁骑,你们是我这几天来用的最顺手的人。”刑孟道满意的点头,身边几名将领顿时沉声道:“这是我们的荣幸!”
“你们的军阵之法是不是经过调整,我调用气血的速度很快,甚至都和赤麟军相差无几了。”邢孟道询问。
“您慧眼如炬,曾有一游方老道,指点过城主大人,按照他的方法调整了军阵之法。”将领汇报道。
“大人……”有一队队拒阳铁骑从不远处的洞窟中走出,他们抬着几个不知用什么金属铸造成的箱子。
“这座墓室之中共有十枚玉简,但有七枚都已经碎裂,只有两枚还能探查,其中记载的法门已经被已经拓印下来。”
“还有几个墨玉盒,其中的灵药,药性也散尽了。”
他们汇报道,而刑孟道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太过在意,对于他而言这些玩意儿值不了几个钱。
刑孟道身前跪着一人,双手已经被砍断身体,用铁链束缚着他怒目圆瞪:“刑孟道!难道大夏真的想和散修开战吗!?”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你们还代表不了散修。”刑孟道嗤笑,手中长刀还在不断的滴落着鲜血。
眼前之人是名四象境散修,这地方正是他秘密发现的一处小墓室,想带人单独探索,结果刑孟道从天而降,直接将他们打杀了,没留任何活口。
“既然选择搅了这浑水,那就要做好身死的准备。”刑孟道神色冷漠手起刀落,头颅落地,长刀颤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