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湾动作激烈地将男人的手狠狠甩开,
他整个人也因反作用力而撞到了身后的墙上。
宁湾后悔了,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为了远离人群,居然专门挑了间离摄影棚最远的试衣间。
这样好了,主动把自己送进了狼窝!
而且男人的力气极大,自己绝对按不住他。
刚刚倘若不是男人放水,宁湾恐怕没法轻易甩开他的桎梏。
或者,更清楚地来说。
与其说是宁湾甩开的。但不如说是男人主动放开的。
他在逗弄自己,就像是猫在戏耍着老鼠,想看着老鼠因自己的一举一动而战栗。
可恶!
宁湾开始不断地吞咽口水,试图缓解自己快要从喉咙中跳出的心脏。
试衣间本就昏暗,些许月光从试衣间帘子的缝隙下透了出来。
宁湾看清了男人大概的轮廓。
高大挺拔,蜂腰猿背,带着极大的压迫感,步伐优雅地向宁湾逼近。
试衣间本身就小,男人无须几步,就能触碰到自己心爱的猎物。
因而宁湾现在离那个男人极近。
“你是谁?”
宁湾强装镇定,低声问着。
男人没有应声。
只有一声微不可察的闷笑,蒸发在空气中。
下一秒,
一只手抚上宁湾的脸,温热的指腹自上而下,一点一点摩挲着。
像是在对待着什么极为珍爱的宝贝。
宁湾屏住呼吸,
试图从这指腹传来的触感来获取些信息。
当指腹划到宁湾的嘴唇时,男人停顿了一下。
宁湾头皮发麻,脑内做了八百个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不清楚这停顿的含义,究竟是陷阱还是男人的大意。
但他张开了嘴,想狠狠咬上男人一口。
这样宁湾就能凭借手指上的咬痕轻而易举地识别男人的真实身份。
但很可惜,
这是陷阱。
在宁湾张开嘴的瞬间,男人的手就钳制住他的下颚。
空气中又传来了一阵闷笑,像是在责备着宁湾的不听话。
男人的力气很大,宁湾被捏的嘴巴发麻。
紧着着,
宁湾的口腔被异物、入侵。
手指轻柔地擦过他莹白的牙齿,又与舌头共舞着。
唾、液因着没了阻碍,
从宁湾的嘴边溢了出来。
谄媚地凑到了男人的手上。
宁湾对时间的概念有些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亦或者只是几秒。
男人的手指才不舍地从温暖的口、腔中抽离。
宁湾在黑暗中怒气冲冲地瞪着男人。
他不敢轻举妄动,再做出什么在男人眼中不知所谓的反抗。
他怕男人和他鱼死网破。
男人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
宁湾隐约有种直觉。
男人好像满意极了,他摸了摸宁湾的头发,就不见了踪影。
“啪——”
在男人刚消失没多久,宁湾头顶的白炽灯突然亮了起来。
光亮瞬间驱散了狭小空间的阴暗。
宁湾下意识拉开帘子,
想要追出去,看能不能揪出那个男人。
但很可惜,
门帘外空无一物。
宁湾继续往外跑着,他边跑边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
口腔中的异物感还有些挥之不去,嘴角也有些微微发麻。
什么破“奖励”!
也不知道那变态有没有洁癖,
他刚刚流了他一手的口水,最好能膈应死他。
这时,
左边通道处隐约传来了些动静。
宁湾循着声响,压低身体,往那走着。
果然,这左边的楼梯口有人。
宁湾屏住呼吸。
右手慢慢握上推拉门的把手。
谁知道他刚打开,
“嘭——”的一声。
他和一个热乎乎的肉、体撞到了一起。
两人滚作一团,
齐齐撞在了墙上。
肉、体先生很不幸地当了宁湾的肉垫,
起到了一个重要的缓冲作用。
“宁湾!你还不快从我身上起来。”
肉、体先生气急败坏地喊着。
“你鬼鬼祟祟地呆在门后面干嘛,是不是闲得慌?还是说你特地撞到我身上来的?”
惯常的毒舌发言让宁湾一听就知道他下面压着的那个人是于奈然。
“你闭嘴吧。谁鬼鬼祟祟谁自己心里清楚。”
宁湾白了于奈然一眼。
搞得他愿意和这嘴碎的死毒舌靠的这么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