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初中的时候因为绑架案就留了一条很长的刀疤,去年暑假掌心更是被划得乱七八糟,别说财运线了,生命线都快看不到了。
“你看他右手呗。”陈静插话道。
峰子觉得有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晏桦面前。
晏桦瞥了他一眼,峰子自觉拐了个弯走到江野面前,好汉不吃眼前亏。
“不看他的,看看大学生的手相。”
“伸手。”
江野虽然不信,但还是配合地伸出手,“准吗?”
冉白鹭提醒道:“好的准,坏的不准。”
“瞧瞧人家的事业线,跟我们就是不一样。”
“这事业线都不带分叉的,一路飞黄腾达,大富大贵。”
峰子紧紧握着江野手,一脸诚恳道:“苟富贵,勿相忘。”
冉白鹭也重复道:“苟富贵,勿相忘。”
江野哦了一声,不太关注事业线,反而问道:“感情线呢?”
峰子啧了一声,对着晏桦说:“小野都到问感情线的年纪了,你还单着,等着孤独终老?”
“你管我?”
“我才不管你。”峰子继续低头看着江野的手相。
江野问:“怎么样?”
峰子语气羡慕道:“婚姻幸福美满,事业一帆风顺,一辈子长寿无忧,天生好命。”
江野笑了笑,但是笑意并未达眼底,他肯定峰子看得不准了。
他都不可能结婚,哪有什么幸福美满的婚姻。
晏桦则半信半疑地看向峰子,问道:“能看出来他什么时候结婚吗?”
峰子冷哼一声,卖弄道:“现在知道问我了?”
晏桦故意轻蔑道:“看不出来直说。”
“嘿,你还别逼我,我还真能看出来。”峰子扯过江野的手非要看出个好歹。
但是江野却没什么兴趣了,收回手道:“不想看了。”
根本不准。
峰子自己剥了个鸡蛋说:“小野自己不想看的,别怪我啊。”
“要不我再给你看看?”峰子又打起了晏桦的注意。
晏桦把伤痕错落的左手伸出来,无所谓道:“看吧。”
“你故意的对不对?你这个手能看出个啥,都是疤,生命线都找不到了。”
江野皱着眉头听峰子说话,内心加深了他的想法,肯定不准。
晏桦要活很久,必须要活很久。
峰子话是这样说,但还是端详着晏桦的掌心道:“也够服你了,这伤疤都成你生命线了。”
晏桦收回手,语气平淡道:“别看了,看也看不出来个什么。”
峰子又被嫌弃了,跑到阳台抽烟,不再搭理晏桦。
冉白鹭则靠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扑克牌,无聊地洗牌。
晏桦则闭眼靠在椅背上按着太阳穴,因为昨天的酒,有些头疼。
陈静饶有兴趣地看着三人,打趣道:“怪不得他们三能玩到一起去。”
她依次用手指了指笑道:“烟鬼,赌鬼,酒鬼。”
“三鬼。”
江野则替晏桦正名道:“桥哥除了应酬和聚会,在家从来都不喝酒的。”
陈静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调笑道:“你们瞧瞧,我还没说晏桦什么呢,家属就不乐意了。”
峰子在阳台配合道:“就不能在他们俩面前说对方一丁点不好。”
晏桦没有搭话,只是撑着脑袋有些头疼。
窗外一直下雨,天色昏暗无光,一行人只能待在别墅里闲聊。
晏桦手机突然响起,宗远找他有事,于是往楼上走去和电话里的人讨论事情。
其他人坐在楼下,冉白鹭指了指窗外道:“你们看,外面角落那是不是有条蛇。”
“好像是,不过进不来,没事的。”叶从鸢顺着冉白鹭手指的方向看去。
冉白鹭轻笑道:“幸亏晏桦现在不在,不然他还要吓着的。”
峰子怔怔的望着窗外,心情沉重,叹了口气:“其实晏桦怕蛇这事还得怪他爸。”
“为什么?”江野眼底多了丝探究,他只知道晏桦怕蛇,只当是对蛇的内心恐惧,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峰子回忆道:“当时晏桦估计才七岁多,有一次他爸喝醉了。”
冉白鹭手上捏着扑克牌,嘴角也没了笑意,面色凝重地补充道:“住家属院的人都知道,晏桦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他爸就一直不喜欢他。每次喝醉都要骂晏桦,反正都是些很难听的话。”
她不想重复一遍。她也想不通这种恶毒的话怎么会从亲生父亲对自己的儿子说出来。
江野静静地听着两人讲述他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眼底宛如冬日结冰的湖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峰子点燃烟,低声说:“那次他爸喝醉了,骂的很难听,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也没人去劝劝。”
“但是没想到那次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