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的带劲儿,她后衣领子不知被谁揪住,被一把拎到一边,已经占好的绝佳观看位置就这么嗖的没了。
嗬!老娘跑那么快,占的这么地道的好地儿谁敢把她挤出来!宋令刚欲发作,待看清鸠占鹊巢之人,竟是魏鸾,一下子便泄了气焰。
不光他来了,院中其他王孙公子竟来了一大波。
此情此景之下,她自己哪里还有看美人的福份,只能就此打摩起前面人群来。
当下便觉得这画面十分可笑,这些公子们,家中貌美姬妾何其多,今日竟为了观人洗脚,还不是洗澡,兴奋成这副浪荡模样。
这还真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不过再想想似乎也能够理解,书院如同军营,常年累月难见年轻女子,是以有个妙龄少女出现,即便仅仅是个侧影,也是个能让一众小子们久旱逢甘露般的存在。
这时,一个公子提议道:“谁悄悄下去,往河里推那两姑娘一把,赏银二十两。”
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就能使人推人,果然立时有书童应了,悄悄摸索下去了。
宋令心道,这帮坏痞子。
正想着,忽觉有人揩了一把她的屁股。
哪个混蛋找揍!她弹跳起来,回身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反被一人握住手腕一拧,她痛的“哎吆!”一声。
宋令这一声还真搅黄了不少人的眼福,立时听到湖边女声传来:“谁在那里!”
观看的人群骚乱起来,其中一个公子对下面急声喊道:“这都下去了怎么还往回跑了,你个怂王八羔子!”
那边乱了套了,这边一人笑嘻嘻道:“松开,松开。书院何时来了个这么俊俏的小书童,谁家的?”
她揉着手腕,这才看清握住她手腕之人是白真,那摸她之人定是白陵无疑了,白陵是未晋公卿白氏第三子,断袖之癖已是人尽皆知之事。如今看来,他自己也是毫不遮掩。
他的书童白真,与宋令不住同一院内,只看别人远远指过,反而属于书院之中少有的比较英气的书童,今日看来,果然是有点些功夫的。
宋令内心一阵反感,这人既是龙阳之好,也跑来凑这个热闹作何?
魏鸾淡淡道:“我的。”
白陵“哦”了声:“魏二的啊,这小书童我看着甚是喜爱,何不顺手让与我?”
老天爷,智离顺手把她送给了魏鸾,难道魏鸾又要顺手送给白陵吗?别吓她!
宋令赶紧对魏鸾投以求助无辜外加可怜的目光。
不想他却看也未看她便回道:“不让。”
白陵反而调笑道:“一个书童而已,我又岂是夺你所好之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
宋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此人何其骚气,竟还要与魏鸾共享书童。
还好魏鸾压根没有理会他,又回身瞧河边女子去了。
明明这白陵就讨了个无趣,竟也不知难而退,还欲说什么。这时有公子大声喊:“姑娘别走啊~”
又有其他人跟着嚷嚷:“别走,别走~……”继而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宋令默默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这里尤有一群别样风骚的人群。
魏鸾眼见也是无甚可看了,举步离开。
白陵竟也不死心跟了上来,待四下人稀,他复问道:“魏二,今日听余启说,你要与他族亲余婉儿议亲?”
咦?这个八卦他们院内还未传开,应是最新的,宋令连忙竖起耳朵听着。
魏鸾淡淡回道:“与你何干!”
白陵挑眉故意道:“那余婉儿可是嫡女,能看上你这庶出吗?我不如也要父亲去求娶,看她选你还是选我?”
魏鸾闻言还未回话,宋令一听不乐意了,吆喝,吆喝?看白陵架势,这是找茬来着?
宋令别的不行,嘴皮子不输人,这时候不跳出来表现护主心切让他晓得她也是有用之人,将更待何时?
宋令停步对他嗤笑一声:“英雄不问出处,白公子也别五十步笑百步,先不论你白氏才几座城池,魏氏几座城池;就单看脸,白公子你尚算过得去,可你再瞧瞧我家公子长的,再一比公子你,那长的便跟个癞……”魏鸾咳嗽了一声。
宋令忙改口:“如此大的相貌差距你还想跟我家公子争女人,除了争一口气,争到了能做什么?”你不是只喜欢男人嘛?当然最后一句话她未敢说出口,都是主子,也得留点儿脸面不是。
护主心切的白真,果然欲上前撕烂她的嘴。
宋令“呀”的一声躲到了魏鸾身后。
想来这龙阳之好人都内心十分强大,白陵竟全然不气:“哎~,我还真就争口气,凡是你魏二看中的女人,我就要抢过来,你又能如何?”
魏鸾回了句:“随你!”就离开了。
宋令紧紧跟随着他开了。
离得远些无人了,宋令颇有些不放心道:“公子,今日我可是把白公子得罪透透的了,他会不会暗地里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