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
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试试不就知道了。
所以没有任何言语,薄谈的吻落了下来。
相比上一次知道有人窥探、带着几分让人看的意思、明目张胆却又短促,这一次,一切都是在无人的黑暗里,本能地、自发地探索。
像一根点着的烟被他抽进嘴里,经过他气息的洗礼,从实物化作虚无轻盈的烟雾,升腾、消散。
原来变成一根烟是这种感觉。
顾含青手里两本很轻的书变得越来越重,快要拿不住了。
她努力想要拿住,可手指一滑,书还是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有点闷的声响。
那也是崩掉的弦。
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后背靠上了那棵百年银杏,像抵着一堵墙。
在这里百年,这棵银杏一定见证过更荒唐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顾含青终于吸到了氧气。
她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气息不稳:“我们这样要是被人撞见怎么办?”
她倒是还好,也无所谓。主要是他,高冷正经的形象被打破,估计会被八卦很久。
薄谈低语:“挡住脸。”清冷的嗓音染上了热意,听上去有点痞气。
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
顾含青失笑,轻声说:“两本书,正好一人一本挡脸。”
她想了想又说:“那你还不能说话。我上一次就是听声音听出是你的。”
说话间,她交错在他后颈的手轻轻抚了一下,听到他呼吸沉了沉。
她仰头亲了上去。
嘴堵住就说不了话了。
薄谈勾起的她的下巴让她抬得更高。
顾含青的身体往后仰,紧紧地贴着树。她不安分地动了动。
唇分开的间隙,她含糊轻软地说:“我怕树上有虫。”
薄谈看了她一眼,正好顾含青也半睁了睁眼睛,里面像升起了一层雾。
他把她按进怀里。
她的后背上变成了他充满掌控的手,更热了。
“我怎么觉得你没什么长进?”薄谈贴着她的唇嘲笑。
“……”
顾含青像一根快烧完的烟,只剩一点火星了。
他倒是长进了不少。
或许男女在这种事情上天生就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