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含青和薄谈在那个书架前拍了照。
这个地方和这个书架对薄谈来说意义特殊,她又想到了还在a大的时候,有一次,他们在图书馆相遇,隔着书架,他为她推荐了一本书。
所以照片里,他为她抽出了一本书。
之后,他们又到了书桌前,就那么席地而坐。
詹月替他们拍完,看着照片感叹:“真好看!以后我的婚纱照也要照着这样拍。”
刚说完,她的脑袋就被她小舅舅敲了一下,“你才多大。”
詹月不满:“我都成年了!”
婚纱这套拍完,他们吃午饭。
下午休息的时候,詹月就在他们的房间,和顾含青一起在电脑上看照片,讨论拍摄问题。
余光看了眼薄谈,詹月小声对顾含青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小舅舅这么小气。”
顾含青:“不管他。”
一直等到太阳快西斜了,顾含青才去洗手间换了身旗袍。
旗袍是绿色的,和当年那条绿裙子的颜色差不多。
她打开洗手间的门要出去,就看到薄谈倚在门外。詹月还在电脑前看照片。
顾含青不知道薄谈站在这里做什么,询问地看着他。
薄谈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说:“很漂亮。”
说完,他搂住她的腰,倾身吻她的唇。
詹月还在,顾含青不好意思让小辈看见,紧张地捏了捏他的手臂。
薄谈亲了两下就松开了她,唇上沾了她的口红。
顾含青用眼神提醒他,匆忙地伸手帮他擦了两下。
薄谈低声安抚她:“我去洗一下。”
接着,就传来了一声“小舅妈”。
詹月转头正好看到她小舅舅进洗手间,她小舅妈从里面出来。
看到顾含青身上的旗袍,她眼睛一亮:“这件旗袍也好看!”
顾含青的心还因为刚才的吻跳得有点快。
搞得和偷/情似的。
他们临近傍晚才去拍剩下的。拍黄昏、拍夜景。
顾含青连烟饼都准备了,郑妈来帮了忙。
他们去了芭蕉下,去了那棵还没盛开的腊梅旁,把池塘和水里的月亮当作背景,在所有顾含青印象深刻的地方留下了影像。
等拍完都十点了。
詹月还是第一次在晚上这么正式地拍照,兴致很足,想马上把照片导到电脑上看看怎么样。
詹月和薄谈顾含青住的地方不是一个方向,到了该转弯的地方,薄谈停下说:“你陪了一天,也辛苦了。明天给你发个红包,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詹月笑了笑:“不辛苦!”
薄谈:“挺晚了,早点休息。”
詹月:“啊?”
可是她还想看照片呢。
薄谈:“去睡觉。”
詹月:“哦。”
小舅舅都发话了,她也不敢不听。
她有些留恋地看向顾含青:“小舅妈晚安。”
顾含青笑着和她挥了挥手,“晚安。明天来看照片。”
“好!”
和詹月分开后,顾含青和薄谈两人走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回房间。
薄谈伸手把顾含青揽进了怀里,“没想到有一天要和外甥女抢人。”
顾含青调侃:“你拿长辈的身份压人是不是不太好。”
他们的房间就在前面,拐个弯就到了。
薄谈把顾含青抵在了门边的墙上,“我要拿长辈的身份压人,她下午就被我丢出去了。”
顾含青的双臂交错在他的后颈,主动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那薄老师还真是大方。”
“谁说不是。”薄谈低头凑近,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的间隙,顾含青亲了亲薄谈的嘴角。
在他又要吻上来的时候,她偏了偏头,吻落在了她的颈间。
脖子上的痒意让顾含青颤了一下,手在他的后颈交错得更紧。她呼吸微促:“还没来得及说,我今天一直很想解二哥的扣子。”
薄谈今天穿的一身西装是定制的,裤子没有腰带也没有拉链,取代拉链的是一颗颗纽扣。
那地方那么多颗纽扣封着,禁地似的。
往往越是这么封着,越会让人想探究。就像故事里的禁地总会被主角闯入。
薄谈轻笑,沉下来的呼吸萦绕在她的颈窝,“现在给你解。”
他拉下她的一只手,带向腰间。
顾含青真就解了起来。
薄谈吻着她的颈项,她低不了头,全靠摸索,磨蹭半天只解开了腰间两颗大点的纽扣,格外磨人。
还有一排小的呢。
倒是薄谈先受不住了,钉钉子似的把她抵在墙上,一只手伸向旗袍的开衩,“折腾我呢。”
顾含青的手跟着一抖,薄谈的呼吸又是一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