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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客气和大方,不禁都在想,谁说他们关系不和,各玩各的?

但也还有种可能,双方都是好人,觉得亏欠了对方,想要弥补。

之后是领证。

两人都很忙,在一堆日程里腾出了时间在民政局见面。

两人是一前一后到的,车恰好都停在了一起。

薄诏有阵子没见到蒋意歌了,目光落在她精致又冰冷的脸上,不知怎么的,想到了她二十岁那晚拦他的车,试图引/诱他的样子。那时候,她的情绪还会外露,会被一眼看穿。

有一瞬间,薄诏在想,当年在天台上的话是不是说得太狠了。或许她可以不变成这样。

他很快把这种想法抛到了脑后,“进去?”

蒋意歌点点头。

他们结婚证上的照片是直接在民政局拍的。

拍照的工作人员看着镜头里的他们,提醒:“你们两个再靠近一点?”

薄诏和蒋意歌靠近了点。

工作人员:“……”

真就一点点。

“再近一点?”

“笑一笑?今天是领证的大好日子。”

“对对对,再近一点,再笑一笑,保持住。”

在拍照的工作人员几次提醒之后,两人终于拍出来了一张还算过得去的照片。

盖上钢印之后,两本结婚证到手。

这年,蒋意歌28岁,薄诏32岁。

领证之后就是婚礼。

婚礼对薄诏和蒋意歌来说,就像是一场人非常多的应酬。两人继订婚之后,又一次合作。

两人的婚房地段很好,闹中取静,交通方便。

一天的应酬下来,两人都很累,面带疲态。

原本闹腾腾的还好,现在安静下来,铺着红色四件套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有一丝尴尬。

“我先去洗澡了。”蒋意歌说。

“嗯。”

蒋意歌先去了浴室。

洗澡用了三十来分钟。她出来的时候穿了件睡袍,湿润的头发被包裹着,又几缕落了下来。皮肤上的红晕大概是水汽蒸出来的,红晕让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多了点难得一见的娇艳,像被封存在冰的花因为冰化了露出来,颜色依旧鲜艳。

薄诏去浴室后,蒋意歌就坐在镜子前吹头发。

等薄诏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很安静。

他扫视了一圈,才在沙发上看到了蒋意歌。她睡着了。

她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歪在沙发上,睡袍的领口因为她的动作有点歪斜,露出了一大片肌肤。

她睡着的样子像是卸去了一身的铠甲,显得很柔软。

薄诏走过去,发现她的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他俯身。

前面两个字没听清,他就听到了“哥哥”两个字。

不知道是她的哪位蓝颜知己。

这几年关于蒋意歌的事有不少传进他的耳朵里,有主动找她的小演员,也有给她送人的。

蒋意歌做了个梦,梦到了她五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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