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年轻女人,难道就是……
陆林陷入了沉思,而院子里的两个女人,却在说着话。
外婆正在训斥那女人:“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做正经事儿的,你跟他能有什么好结果?我都听说了,他现在就是个鸡头,帮别人带小姐的,你傻愣愣地跟了他不说,还怀了孩子……你呀你,从小最聪明的就是你,怎么到了这会儿,却拎不清呢?”
年轻女人哭着说道:“没有啊,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有苦衷的……”
陆林外婆气呼呼地说道:“什么苦衷啊?我跟你讲,要不是你怀孕了,说不定他已经把你卖进了窑子里,让你去接客了……”
说到这里,她越发愤怒:“我梁阿珍正直清白一辈子,没想到竟然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我告诉你,你要么把孩子打了,好好去上班,要么就别认我这个妈……”
年轻女人听了,越发哭得不行,只会一声又一声地喊道:“妈、妈……”
陆林在院门口瞧着,不知为何,莫名一阵心酸。
而就在这时,门口走来两人,看到陆林,喊道:“你干嘛的?”
陆林回头一看,瞧见打头一人,几乎下意识地想要喊“二舅”。
结果他瞧见二舅那年轻许多,嘴上还有绒毛的样子,顿时就打住了,赶忙说道:“没事,我路过,走路脚酸了,站一下。这就走,这就走……”
二舅年轻时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黑着脸说道:“看热闹别处去,不要在这里站岗!”
陆林尴尬地离开,却瞧见二舅,以及自己的那个养父走进了院子,还把门给关上了。
关门自然难不倒陆林,他绕过一圈,随后跃身,趴在了墙头上来。
大概是刚才陆林的围观,使得几人进了里面的屋子里去。
不过即便如此,陆林还是能够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其中最气愤的,莫过于自己的二舅。
别看现实中的二舅,与陆林关系不错,但年轻时的他却是个暴躁性子,一直在发脾气,然后大声嚷嚷着,说一定要把孩子给打掉,否则他绝对不会答应之类的……
至于陆林养父,则表现得市侩许多。
他开始作为和事佬的角色安慰了几句,从中劝解着,随后开始出了一个主意,说这件事情一定不能便宜那家伙……
得赔钱!
对,不但得赔钱,而且到底赔多少,什么手术费、营养费、心理损失费、青春损失费之类的,这老哥那算得叫一个门儿清,仿佛早就盘算好了一般。
如此聊了一会儿,总之是各种呱噪。
最终的结果,却是不欢而散。
外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骂道:“儿大不由娘,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哦……”
陆林在院子外面听着,整个人难过得不行。
又过了好一会儿,陆林的养父出来了,朝着外面走去。
陆林犹豫了一下,跟了过去。
养父来到外面街道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刚刚叼了一根烟,准备点上,这时陆林出现了。
养父斜眼瞧了陆林一下,顿时就来气了:“嘿,你小子是来瘾了对吧?”
他刚要破口大骂,却不曾想陆林直接摸出了一根金条来。
这是之前从莽山大魔那儿弄来的存货。
他倒是想要拿点儿钞票来,但问题是后世的钱币,这位养父未必认得啊……
果然,金条开路,养父满腔怒火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去。
他满脸笑容地问道:“先生,有啥子事?”
陆林阴沉着脸说道:“带我去找那个男人,然后金条归你……”
养父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是?”
总感觉这小子,跟那个男人,似乎有点儿像呢……
陆林却断然呵斥道:“少废话,能不能行?”
养父从来都是“有奶便是娘”的性格,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当然可以,可以……”
说完他直勾勾地看着陆林手中的金条。
陆林为了让他办事,自然舍得,直接将金条丢给了他,然后警告道:“不要给我耍花招啊,你要是晃点我,小心我让你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就给我吐出来——连皮带肉,懂不懂?”
养父哈巴狗一般地说道:“不敢,不敢……”
两人出发,没多一会儿,就来到了另外的一处村中村。
这儿离热闹的市民广场非常近,在陆林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拆迁了,建起了大片的高楼和商场。
不过现在这会儿,却还是一片污水横流,到处都是民房、出租屋的地方。
两人穿过一条满是招牌和人流的街巷,最后来到了一处挂着舞厅招牌的小楼前,养父指着小楼后面说道:“他就住在后面的民居里,跟他手下带着的那群小姐一起,你过去肯定能找到……”
陆林怀疑地看着他,问:“你不过去?”
养父干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