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额似乎越来越松动了,这也意味着这个行当,也将变得更为热闹起来。
行业一热,他们的生意也将越发火热。
放眼望去,一片蓝海。
聊到这个,归墟不由得一阵亢奋,口沫飞溅,说了一大堆的愿景,希望能够联合震旦商会,将行内交易给垄断下来,就如同阿里与京东一样,强强联手,将其它家的生意给直接砸垮去……
说完这些,归墟的语气变得诚恳起来。
他端着酒杯,低声对曹文斌说道:“老曹,现如今,咱们算是站在一个风口上,随时起飞,但有一点——倒买倒卖,这个利润太低,终究还是成品利润高,但成品这东西,就牵涉到一个炼器师的水准问题。我这边,急需一个高水平的炼器大师坐镇,所以你看……能不能……”
他罕有地迟疑起来,而曹文斌也很懂,当下也是说道:“我知道你对蒙天放一直心心念念——对于此事,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反正蒙天放对我这边一直心有提防,你若是能挖过去,也算你的本事,我,以及震旦商会绝对不拦着……”
归墟瞧见他故作大方的话语,当下也是直接挑明了:“不,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将蒙虎交给我?”
收服蒙家的关键,在于把蒙虎营救出来。
蒙虎在手,蒙天放方才会真心投过来。
否则一切都是放屁。
但原本很好说话的曹文斌却一反常态地果断说道:“不行,蒙虎我天亮就要杀掉,不留活口!”
什么?
此言一出,不光是归墟,就连旁边的归于业、三乡真人、黄一飞以及震旦商会副会长周逊几人,都不由得为之一愣。
归墟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而这一个桌子边上的真人,都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归墟眼神阴冷,不再说话,归于业则一脸气愤,似乎随时都要站出来。
这时老油条周逊站了出来,笑呵呵地打着圆场说道:“会长这是开玩笑的,诸位别误会了……”
然而曹文斌却冷冷说道:“哦?逊老,你来说说,我怎么就开玩笑了?”
“德高望重”的周副会长被这一句话就给噎住了。
随后他干笑数声,问道:“抓捕蒙虎的意义,在于引蛇出洞,现如今蛇没有出来,你当真准备将蒙老兄唯一出息的晚辈给弄死?到底有什么恩怨,需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
此言一出,旁人纷纷附和:“对呀,对呀,没必要将人得罪死啊!”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老辈人说的话,在理!”
“……”
听到众人的话语,曹文斌反而大笑起来。
随后他一拍桌面,满脸寒霜地说道:“当初我们下死手,弄死蒙晴的时候,你们可没有说‘做人留一线’,另外当初与张信灵刺刀见红,抢班夺权,你们也没有任何话语,现在怎么就柔和起来了呢?”
他接二连三地问着,随后冷笑着说道:“是不是觉得张信灵要王者归来了,你们此刻投过去,还有一些机会?”
说完,他环顾四周,重点看向了那些说话起哄之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可别忘记了,张信灵那个女人,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你们这个时候想去舔,恐怕是晚了一点……”
曹文斌突然间强硬的态度,让众人都感觉到一阵不快。
这时黄一飞忍不住说道:“即便如此,也没有必要杀蒙虎啊?老曹,你最近做事,有点儿太激进了点!”
曹文斌没有理会他,而是说道:“反正我意已决,既然将蒙虎给抓起来了,就断然没有再将他放走的道理——要不然,堂堂一会长,说话不算话,一点儿威严都没有了,你让旁人如何看我?”
归墟瞧见一脸执拗的曹文斌,也知道规劝无用,直接站了起来,冷哼一声:“无可救药!”
随后他对旁边的儿子说道:“于业,去叫上你师父,我们现在就走!”
归于业起身就要走,而曹文斌并没有去阻拦,而是大声喊道:“贪狼,把铁手套准备好,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动手!”
归墟将杯子往地上猛然一掷,怒喝道:“你敢!”
曹文斌丝毫不在意:“有何不敢?”
两人怒目相对,眼看着就要一触即发,突然间远处的走廊口有人仓皇跑了过来,瞧见这边对峙的曹文斌和归墟,也不管现场僵硬到极致的气氛,大声喊道:“会长,不好了,敌人打杀进来了……”
曹文斌一听,顿时就一阵急恼:“胡说,镇宁塔防卫森严,水泼不进,谁人能打杀进来?”
那人哭一般地说道:“是密道,敌人走了密道,从下方杀上来的……”
话音刚落,却听外面传来一声呐喊:“曹文斌,你给我滚出来,你爹田小冲在此,还不速速跪下!”
复仇者,小祝融
当日有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窜离开的田小冲,现如今却以如此刚猛强劲的方式,大张旗鼓地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