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来的时候,拎着的两盒巨贵的茶叶,现在摆在冯家玄关处,等着高凡将其拎走。
“这个不好吧,是送您的师资……”高凡有些局促,便是他,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后面这六天时间,冯元几乎天天和高凡泡在一起,耳提面命,步步指点,高凡提升的3点‘线条’技巧值和1点‘结构’技巧值可以证明冯元的用心。
这十天时间,高凡并没有学握笔、运笔等基础课程,他的字,在不明白的人眼中,还是一样稀烂,但他很准确的,从国画艺术中汲取了自己在当下这个阶段,能够吸收的营养,同时,还为将来更进一步的吸收,打下了基础。
这就是名师的作用,不是把所有人教成一样的材料,而是根据每个苗子需求的不同,为其灌输不同的营养。
“存在我这抵学资,学完后便可拿走,和当铺是一个道理。”冯元笑着说,“我跟吕老头约好了,一人教出一个学生,比比十年后谁的学生成就更大,还有义务帮着对方调教学生,这是约定的一部分,你不必在意。”
“您的学生在哪?”高凡好奇地问。
“是我家闺女,这丫头只会拿毛笔杆子卷头发,看来是比不上你喽~”冯元摇头。
……
“这才是大师。”高凡离开冯元家后,不禁感慨。
和冯元学了十天,他觉得自己人格都有点升华了呢,san值竟然奇妙的提升了1点。
果然近朱者赤……高凡考虑跟着冯元学国画的可能性,不大,算了。
回到酒店,高凡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忽得看到床头那幅《千里饿殍图》。
他一拍脑袋:“忘一干净。”
年头对
高凡去而复返。
重新回到冯元家,这次把《千里饿殍图》给带来了。
原本想第一天就请冯元鉴定一下的,但马上就开始学字、学画,高凡的脑子通了艺术的电后,其他内容就不存在,马上忘了一个干净。
这画的确画的稀烂。
不过高凡在仔细的用‘调查’技能勘验过后,却确定这是幅古画。
可能有几百年到上千年的历史,这样的画,画质是极脆的,故宫博物馆的库存,都藏在温度湿度都最适宜的避光之地,妥善保存,才能历久弥新。
而高凡手中这幅,高凡不知道其之前如何保存,但到了他这里,只存了一个月,就已经出现了大量的颜色剥落,眼瞧着再存下去,就要毁了。
如果有古画,肯定有价值,送了冯元当做师资谢礼也成。
于是高凡再度敲开冯元的门,将这幅《千里饿殍图》展示给冯元看。
冯元看了几眼,眼中忽得绽露奇光。
“这画……什么来历?”冯元问。
“在杭市时一个江湖骗子送的,还骗了我六千块钱,他说是王希孟的《千里饿殍图》。”高凡笑着说。
“千里饿殍图……王希孟……”冯元拿出放大镜仔细瞧这画,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年头对,说是王希孟,就肯定是假的,您老给鉴定一下,如果有价值,就留您这,放我手里糟贱了。”高凡说。
“你怎么判断出年头对的?”冯元好奇得问。
鉴别古画,可是门专业的学问,质地、笔法、用色等等,学问大着呢,从古到今精擅造假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有很多本身就是宗师级的大师,那造的假,都是艺术品,专家也难辩真伪。
“您看这画,用的绢应该是宋宫绢,唐绢很粗适合重色,宋绢质地则密而疏,这个尤其细致,我查过资料,现在想复刻这种绢布很难,成本也极高,骗子应该不会下这个本钱,另外……”高凡用手拍拍那画背,一层细细密密的颜色就掉了下来。
“应该是石色水厚法吧,也是宋朝画的技术特征。”高凡说。
石色水厚法指将绘画的粉,置于画背后,正面石色水浸入,将背部粉透入画中,这种方法制成的画,层层珠光宝色相叠加,呈现难以想像的繁荣重彩,《千里江山图》就是其中最杰作。
高凡只是略懂,因为他是借由调查学把相关知识串连在一起,但调查学所探查到的真相,至今为止,还没有假的呢。
“你轻点!”冯元见高凡拿手拍画,都急了。
呵。高凡忙缩手。
“石色水厚法制成的画,每次展开都会导致上面的颜色矿物质脱落,《千里江山图》在故宫六十多年只展出四次,我上次去看画排了三个小时,还能只看五分钟,但那个颜色,世所罕见,时隔千年仍然如此鲜艳动人,不愧是国宝……”
冯元瞧着这画,小心翼翼,目光盯着画,口中嘟囔着,现在的他,不像是个大艺术家,反倒是个看见心爱玩具的孩子。
“现在考证,《千里江山图》王希孟其实画了五稿,第一层水墨勾底,第二层上赭石,见暖色和对比,第三层上石绿,有山间青翠,第四层再上一层石绿,见远山叠嶂,沃野千里,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