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但也很有道理。”高凡说。
bostno街头,直到深夜,在画家三层公寓前来往的市民,仍然可以看到一楼的灯光,还可以想像那厚重的窗帘后,两位画家是如何在进行一幅伟大作品的创作。
……
又过三天。
这一场大雨终于消散。
雨过天晴的bostno,天空清亮得可爱。
无数市民走上街头开始享受这清新的空气和晴朗的阳光。
而高凡和安娜两位画家,也重新把工作场所从市政厅内搬出,来到广场上。
随着他们掌握了神奇颜料的使用,并且有了安娜这位数学天才的帮助,经过周密的计算,高凡已经可以通过正在完成中的仪式,对于特定人群发出心理暗示,这大大提升了他们的工作进度,无论刮风还是下雨,又或者是任何恶劣天气,总会获得‘神启’的bostno市民,坐到他们面前,成为他们的模特。
……
时间到了九月中旬。
bostno的雨季已经彻底过去。
虽然冬天即将到来。
不过沿海城市的湿润气候和海洋湾流,会让温暖会久久地停留在bostno,这里的气候与国内临安相差不大,在秋日高悬的阳光下,高凡与安娜完成了他们整体人像素描工作的六成,18乘12米的《波士顿人》成品创作与其同步。
预计到十二月底,整体创作将进入一个收官阶段。
而两位画家维持了五个月的写生式创作,已经成为bostno城市的一道风景线,现在每个bostno市民都知道了gao这个名字,并且期待着最终画作的完成。
就在这样一个秋高气爽的秋日正午。
一个预料之外的人,坐在了高凡面前。
白流苏
高凡注意到眼前这个‘慵懒’的女人。
无法分辨她的年龄,约在25岁到40之间吧,她身上既有年轻女孩的天真,也有成年女人的风韵,穿着一身在bostno极为少见的中式旗袍,旗袍也是少见的白色,上面绣着精致的花草,凸显出婀娜的身姿,当她和bostno的阳光一起坐在高凡面前,高凡只觉得眼前一亮,仿佛面前坐了一只极尽纤妍的……狐狸。
这女人像是只狐狸,苏妲已那种。
特别是当坐下时,她脚上穿着的酒店一次性拖鞋,还有拖鞋前尖处露出的,涂着豆蔻红色的白嫩脚趾,都是展示着一种不能说是失礼,只能说是慵懒的风情。
“100美元一次是吧?”女人用汉语说。
“你不是bostno人吧?”高凡熟练得展开画板,打算用几分钟消费这100美元。
“是啊,我从沪上来的,我叫白流苏,stk的代号是‘流苏’。”白流苏说,“你好,画家。”
嗯?高凡停住画笔,注视着白流苏,两个调查员彼此交汇目光,构成他们的神秘也在肆无忌惮地相互打量着,并且相互交融、试探,看看能不能够搞出一些大事件来。
“小伙子还挺精神,就是有点瘦。”白流苏上下打量高凡,这语气让高凡觉得十分古怪。
“所以?”他问。
“身边那个。”白流苏凑近来,语气变得十分八卦,她说的是安娜,“不适合你,你太闷了,得找个活泼点的,我认识个零零后的小姑娘,在沪上,人特别乖巧懂事还会撒娇,适合你。”
高凡一刹那觉得自己到了国内人民公园什么相亲角之类的地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啊~老毛病了,我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做红娘凑对子。”白流苏自嘲着说,“我在bostno休假,但瞧见了污染事件,就特别来提醒你一声,你身边的那个犹太女孩,可能是个恶魔祭祀,别被她骗了。”
说罢,白流苏就站起来准备走。
“稍等。”高凡却说。
白流苏站定,高凡已经递过来一张画纸,她好奇接过,就见画纸上,是一个剪影似的构图,大片随笔涂抹的黑暗环绕,构成了一片黑暗森林,林木中有一条羊肠小道,有个女子身影,正走在这条小道上,女子前方则是一轮光明红日,似乎喻意着女子正在走出黑暗走向光明。
这张素描,在白流苏眼中,简直可称得上精彩,因为真的只是随笔涂抹,那些构成黑暗的线条如此潦草,以至于像是无知孩童随手所画,而涂抹黑暗的笔锋边缘,则构成了小道、女子身影与前方象征光明的红日,它不像是被绘出,而像是大自然亿万年演化的天工造物。
“……不愧是‘画家’,技近于神。”白流苏再瞧向高凡的目光,已经带了讶然,她说:“我认识一个音乐学院的小姑娘,肯定跟你有共同语言。”
“走好不送。”高凡微笑,向她递过100美元,“虽然是同事,但费用照付。”
“谢谢~,另外,我只是来度假的,不想惹麻烦,你懂的吧?”白流苏离开之前,对高凡笑着说,神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