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柳师父拉着我,领着疯子,在我老爹的指引下就往王家那边走,在经过大拐弯的时候,我老爹问柳师父要不要绕路走,毕竟这会已经是晚上了。
柳师父说:“不用,有我在,那脏东西不敢露面。”
在经过那大拐弯的时候,我心里战战兢兢,死皮赖脸非要柳师父抱着才肯走,柳师父笑了笑就把我给抱了起来,我身处的位置高了,矮崖下面的的视野反而更广了。
今晚没有月光,全靠我老爹在前面的手电晃着路,矮崖黑的伸手不见十指,可心里却隐隐感觉下面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不,准确地说是盯着我。
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发毛,不由爬在柳师父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往下看一眼了。
柳师父安慰我说:“不怕,有我呢。”
过了矮崖,下了公路,走在村里的街道上,这黑漆漆的环境反而更让我害怕了,在背后的黑暗里,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伺机而动,疯子跟在我们旁边,一路上除了时不时“嘿嘿”笑几声外,便没有动静了。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我老爹也是突然“咦“了一声,柳师父没吭声,我问我老爹咋了,我老爹就道:“奇怪了,我们怎么又转回来大拐弯这边了,难道是……”
接下来的话我老爹没说,不过我们大家都明白了什么意思……
“呵呵……”疯子突兀又笑了一声。
顿时我不由一个寒颤,唉,看来不是我们大家,而是除了这个疯子以外。
柳师父“哼”了一声说:“我们先别动,这不知死活的孽畜,耍手段竟然刷到我头上了,当真是不知死活。”
说着柳师父一手抱着我,一手就捏换了几个手势,碎碎念了几句就大声呵斥了一句:“解!”
顿时我就感觉脑袋里一阵机灵,刚才那种背后有眼睛的感觉顿时就消失了。
不过我们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变,我们依旧是在矮崖的边子上,我老爹问:“柳师父,这没事儿了吗?”
柳师父点头说:“嗯,没事儿了,我们刚才被鬼遮了眼,一直在原地转悠,刚才进村那段路,全是你记忆里的东西。”
我老爹心有余悸的“哦”了一声。
而我则是问柳师父:“我的眼刚才没被遮住啊?”
柳师父就笑着说:“鬼遮眼,遮住的不是你的脑瓜子上的眼,而是你心里的眼,你意识里的眼。”
挡鬼(1)
解决了鬼遮眼的“麻烦”很快我们就就先到了王琪家,王琪今天离开我家后就去了县城,今天不会回来,所以来给我们开门的是王琪的父亲。
见到我老爹带着柳师父过来,王琪的父亲也是赶忙迎我们近了屋,王琪的母亲也是连忙给我们沏茶倒水,只不过他们在看到疯子跟着我们的时候眼神略带着一丝的嫌弃。
进了屋柳师父就说:“王兄弟,你去把另外两家的小辈都叫你家吧,这样我也好一次行把事情都弄清楚了。”
王父也是笑着说好,然后就让王母出门去把王玉民和王玉山俩人都请了过来,等人到齐了,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下,柳师父就端起一杯茶说:“我给你们的黄符,都贴上了没?”
三个人齐说都贴上了。
其实我们在来的时候,柳师父已经让我老爹带着他在三家的门前转了一圈,目的就是检查那三张黄符是不是真的贴好,柳师父这么一问,怕只是为了打开了话匣子,好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果然柳师父在点了下头就继续说:“你们村大拐弯哪处的事儿,来龙去脉我大致清楚,是在春天的时候,那里发生了一场车祸,然后死了一个人,而你们三家之所以惹上麻烦,是因为那天你们三户被派去了看那车煤炭,而王琪带着的狗无疑中吃了死了那个人的头上的东西,所以那东西在回来后,先害死了你们的狗,可那狗又被你们吃了,就等于你们变向也吃了那人的头,所以他现在找上你们麻烦了。”
柳师父这个分析,村里多数人也是能推算出来的,所以他说完后,王琪的父亲就问:“柳师父,没理由啊,那人是春天死的,可现在都夏天了这都过去三个多月了。”
柳师父摇摇头就说:“这鬼的形成有时候是一蹴而就的,可有时候却也是要慢慢积累的,命魂游走于地府和鬼冢之间,随着怨念的增加会渐渐把地魂从地府里给拉出来,进而和命魂结合形成不能投胎转世的‘鬼’。”
柳师父说的这些在坐几乎都听不懂,柳师父只好解释说:“人有三魂,天、地、命,三魂合一体人才有完整的意识,人死了之后,天魂会自动去到天道,而地魂按理说是要去地府的,命魂则是游离在坟冢和地府之间信使,等三魂再合一的时候,才是那人再投胎的时候,可人死的时候如果执念太重,那地魂就不会与命魂分离,进而形成鬼游离在人世间,这样地魂去不了地府,也就无法如轮回之道,所以佛教会通过诵经超度送走地魂,让亡魂如轮回,而我们道家也有自己的手段分离地魂和命魂,进而送走地魂。”
听柳师父这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