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谢云流与李忘生双双跪倒在地,正要行礼,却被吕洞宾一手一个托了起来:“行了,就咱们爷仨,哪来那么多繁琐礼仪,过来坐。”
他抬眼细细打量眼前两个白发的年轻人,只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原来如此,难怪你二人机缘未至,却忽然回返盛年模样,那迦楼罗心法倒是有点意思。”
闻言二人精神一振,谢云流更是急道:“师父知晓我们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经脉阻滞,气息浊重,明眼人一看便知。”吕洞宾袍袖一甩抽在大徒弟脸上,“在外漂泊多年,人都傻了不成?”
言罢见大弟子傻乎乎的抬手扶额,二弟子眼中也有失望之色,这才察觉不对,“怎么,你们身上还有其他异状?”
李忘生垂首道:“师父,我与师兄记忆上似乎出了问题……”他将同于睿等人所言的说辞又道了一遍,末了犹疑道,“据师妹所言,那位月泉宗主修习迦楼罗心法时,也曾有过失忆的症状,不知与我二人失忆是否有关。”
“原来如此。”
听完李忘生的讲述,吕洞宾捻须沉吟,“月泉淮的失忆之症为师先前也听说过,与你二人这种记忆回退至某一时间点的亦有不同,但殊途同归,说不得就是此故。”
他说着瞥了眼谢云流,难怪这大徒弟面见自己时神色坦荡,并无明显心虚气短之状,原来在他记忆中尚未经历过那些事情。
——也罢,既然他不记得,这次且先放他一马,等记忆回归再揍不迟。
在脑海中给大弟子记上一笔后,吕洞宾随手抓住谢云流的手腕,探了他脉象,又探了李忘生的,对两人境况大致有数,“你们体内残留的力量的确与那迦楼罗神功有关,想来是那日月泉淮自爆之际,你二人离得最近,又丹田空虚,被那股力量趁虚入体,方有此劫。迦楼罗心法霸道无匹,依照常理,你们体内的内力会持续不断被其吸收,若无内力补充,要不了多久便要被吸成人干——你们用了双修之法?”
谢李二人正专心听着吕洞宾的分析,闻及此言一个面色爆红,一个呛咳出声:“师父,你怎么知道……”
“你二人的内力当日都化于天道剑阵当中,本就没有多少残余,又被这力量影响,如今经脉无碍,还能残留少许内力,自然是行了非常之法。”吕洞宾理所当然道,“他佛门功法高深,我道家性命双修之道却也不遑多让,能想出这个法子来止损,倒是机警。”
谢云流隐隐觉得师父这话哪里不对,未及深想,已听李忘生道:“这么说来,弟子与师兄在寻到解决之法前,还需以双修之法来阻止这股力量?”
“然也。”吕洞宾颔首,“不过此法治标不治本,还是得尽快解决你们体内残余的迦楼罗之力才行。”
谢云流双眼一亮:“师父可有办法解决?”
吕洞宾摊手:“为师不便插手凡俗之事,这事还得靠你们自己。不过为师倒是可以给你们指条明路。”
“还请师父明示!”
“迦楼罗神功乃是佛门跋陀禅师留下的八部功法之一,乃是上乘的佛门武学,所以欲解除迦楼罗神功的影响,可去少林寺一趟。待祛除之后,你二人失忆的症状自会缓解,不必多虑。”
谢李二人若有所思。
吕洞宾见他二人神色间仍有疑虑,安抚道:“为师先前观月泉淮所展示的功法邪气凛然,全无佛门中正之气,想来只是学了个残本。你二人虽受影响,却也不必忧心,福祸相依,这功法性质特殊,意外助你们重返盛年,待将体内异种力量驱逐之后,你二人或可借此功德圆满,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听到这里,谢云流终于想到先前觉得哪里不对了:“师父,你对我二人双修似乎并无意外?”
吕洞宾含笑捻须:“性命双修本就是我道家正统功法,有何可意外的?”
“这么说来,师父对我二人合籍也是乐见其成?”
“……嗯?”吕洞宾捻须的手一顿,霍地抬起头来,目光犀利的看向自己的大弟子,“你要和忘生合籍?!你们是用的道侣双修之法?!”
谢云流刚想说:“我都与师弟双修了,自然要合籍”。骤然反应过来师父口中的“双修”与他所理解的不是同一个,难怪反应如此奇怪,话到嘴边在脑子里转了一圈,险之又险吞了下去,神色端肃坐正陈请:
“弟子心悦忘生许久,想与师弟合籍同修,共成大道。正可趁此机会禀明你老人家——您应该不会反对吧?”
“……”吕洞宾满脸嫌弃的看着自己这糟心大徒弟,又看了看一旁面色霞染却神态坚定的二弟子,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忘生,你答应他了?”
李忘生恭谨行礼:“还请师父成全。”
吕洞宾:“……”自家的猪拱了自家的白菜,本该乐见其成的事儿,怎么就让他有点不爽呢?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略一思索并未反对,而是道:“合籍也不是不行,但需先解决你们身上的问题,等记忆恢复后候再谈不迟。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