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手里不止有一件人命官司,且仗着萧通判的威风,做起坏事也毫不遮掩,反倒是洋洋得意的在外面吹嘘。
这不一出事,不少人背地里主动将证据送了上来。
萧通判一回家就面对自己哭哭啼啼的爱妾,再三承诺道会将马道明捞出来。
他敢放这样的话也是有缘由的。
别看施意卿现在坐在知府的位置上,可真要说是权利还不如自己。那些豪门世家虽然喜欢同各方交好,可还是分得清什么是外人什么是自己人,关键时候还是十分排外,互相帮扶以维持家族长久的繁盛。
也是看在施意卿老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份上,他才能安安稳稳在知府的位置上坐着,这么多年都没出事。
可扬州府从来就是施意卿能说话的地。
他十拿九稳找到施意卿,以为这就是个打声招呼的事。
谁知道,施意卿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反而一脸为难道:“这件事现在闹得这么大,外面不少人都在看着。若是不能给出个交代来,只怕会惹来民怨气。”
“什么民怨?”萧通判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我认为这件事情应当没人知道才对,要不我现在让下人去外面问问?”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解决了知道的人,其他人自然就开不了口。
施意卿哽住,脸色难看下来。
萧通判却丝毫不在意,“马道明确实胡闹一点,可却不是什么坏人,这几年在码头做得有模有样。想必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等他出来我一定压着他让他亲自解决,不会给你惹到一点麻烦。”
“施大人,想来你也是愿意给萧某人这份面子是不是?”
要干的就是你,还给你什么面子!
施意卿脸黑得同锅底差不多,真要是说起来,萧通判还是自己下级,被自己属下威胁的感觉十分不美妙。他想,难怪自己当初想都没想直接投靠安王世子,就照着萧通判的架势,他在知府的位置做不了多久自己也要受不了这个窝囊气主动辞官。
早晚都是要翻脸,这时候他也不忍着了,直接回绝道:“不是给不给面子的事,身为父母官自然是要为民请命,现眼见人有冤情,本官又怎么能置之不理?”
萧通判望过去,眼神中都是压迫,施意卿纹丝不动地坐着,样子要多正经有多正经。
“很好!很好!很好!”萧通判接连说了三声“很好”,一声比一声声调高昂,拂袖离去。
回到家,爱妾马朝云的又找了上来,哭哭啼啼说着自家哥哥的事,音调一声比一声软,求萧通判想想办法。
萧通判往日很吃这一套,今日却觉得无比厌烦,想都没想直接甩了个巴掌过去。
重重一道耳光声响起之后,马朝云被吓傻了,半边脸高高肿起,不敢动弹。
“我先前说过多少次,让他在外面低调些,不要给我惹乱子。闹成这个样子,还怪得了谁。”他重重拍了拍桌子,“我想办法,我能想什么办法。”
马朝云哭都不敢哭了。
萧通判捏了捏鼻梁,直接说:“滚!”
马朝云捂着自己红肿的半边脸,哭哭啼啼地走了,在花园又遇到萧通判的长子萧温宁。
而等女子离开之后,坐在书房里的萧通判,脸色更沉了。
年后,皇帝刚派了巡抚大臣来江南视察。这原本没什么值得注意的,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巡抚来过,江南照样稳稳当当没出任何问题。可据他得知的消息,皇上还另外派了人来江南调查。
施意卿是谁,那是扬州府的的泥菩萨,最擅长的就是在各种事情中和稀泥,自保的意图很是明显。他这次既是要保马道明,更是为了试探施意卿是否在私下里和人有联系。
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联想到施意卿身边突然出现的那个陌生书童,他眼皮子直跳,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萧通判是个狠人,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马道明杀了算了。一个活着的人随时都能成为攻讦他的把柄,还是死人更能够让人安心。
谁知道在他动手之前,他的好大儿先动手劫狱,还失败被人正好抓住把柄。
“真是废物!”萧通判气得胡子都快要竖起来,一脚朝着萧温宁的心窝狠狠踹了下去,“谁让你动手的?”
萧温宁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生气,哽着脖子辩驳道:“父亲,你怕什么,施意卿还真敢拿我们怎么样不成?这次若是真让他处理了马道明,其他人该如何看我们萧家?”
萧通判站在的书桌前来来回回走动,看了萧温宁一眼,又看了一眼,不可置信自己怎么生出这么个玩意儿。施意卿就算再怎么不是,人家最起码生出个好儿子来。
他张嘴想要解释,又在想自己和一个蠢货解释什么。
“你最近给我老实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准备去。”萧通判沉声说。
萧温宁还想要反驳什么,就对上了萧通判阴森狠辣的眼神。那种眼神不像是在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