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戳。
不仅手臂是硬的,胸膛也是硬的,仿佛全身上下就没有软和的地方,戳得她手指还有些发酸。
就在她无意中戳中某处时,整只手都被人抓住了。
顾淮安也算看出来了,她哪里是想问问题,纯粹就是睡不着。被她东戳戳西戳戳,原本熄灭下去的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想折腾病中的人,低声告诫着:“给我老实一点。”
姜若立即不动弹了。
顾淮安重新闭上眼睛,安静了没有一盏茶的功夫,怀里就钻进来一具柔软的身体。
女子的声音偏软,生病之后鼻音很重,问了一句,“要是不老实的话会怎么样?”
他原本搭在她腰间的手骤然紧缩,却还没有任何的动作。
姜若也说不上来自己是因为什么,就觉得身体很躁动,脑子里面全都是不能见人的杂念,一直睡不着。之前一直不觉得有人睡在自己身边是一件有影响的事情,可今日不同。
世子爷的存在感特别强烈,她满脑子都是他的呼吸,坚硬的胸膛,甚至是匀称却带着薄茧的手指。
她好像对世子爷的身体有那么一点点别样的企图。
见说了那句话之后,男人还是没有一点动作,她又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世子爷,你是不是累了?”
“嗯。”顾淮安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然后带着她的手来到另一个地方,“想要的话自己来。”
这算得上是对姜若的一种照顾,毕竟力道和角度都任由她自己把握,不至于真的叫人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他也忍着她慢慢吞吞的动作,忍着不上不下的感觉。
可当她双手抵在自己胸膛上,软声求着让他动动时,所有设定好的防线也跟着倒塌,然后溃不成军。
最先撩拨的人是姜若,最先受不住的人同样也是她。
结束之后,顾淮安盯着女子红肿的地方出神,想到另一个问题。
最近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服用过陈大夫为他配制的用以避子的药丸,甚至两个人之间都有月余的时间不曾有过。这就导致了今日的失控和不设防的进入,以至于在她的身体里留下属于他的东西。
可是,时间不对,两个人的身份也不对,这场意外对于姜若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
他伸出手,轻轻覆盖住女子平坦的腹部,眸色一点点暗了下去,长久地没有动作。
——
等天亮之后,他就直接起身,换了一套衣服准备进宫。
不过在进宫之前,他找葛大夫抓了一副药,并将药交给徐嬷嬷,叮嘱她等姜若醒了之后,就直接让人喝下去。
再三确认之后,他才带着从江南找到的证据直接进宫面圣。
昨日他回来的消息早就被守城的人递给了皇上,皇上等了整整一下午都没等到人,今日上早朝时都有点心不在焉,匆匆结束了朝会。
即使有暗卫不断往京城递最新的消息,他知道顾淮安在江南的手段极为漂亮和出色,几场暗杀也被他安然无恙的化解。
可没亲眼见到顾淮安平安地站在自己面前时,他避免不了地开始担忧。
御书房内。
桌前摆放着一大摞亟待处理的奏折,他却迟迟没有下笔批断。
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他转头看向近旁侍候的冯石保,“今日没有人进宫来找朕吗?”
这两日圣上周遭的气压极低,显然是心情不大好。冯公公不敢给出肯定的回答,低下头恭声说:“不清楚,目前外面还没有消息。”
皇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那昨日安王府可有去御医院请太医。”
一般而言,王公贵族和有名望的大臣都能拿着自己府上的令牌去太医院请太医出诊。每日太医院进进出出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不会特意往上面禀报。
可安王府不同,安王是皇上的胞弟,又立下赫赫战功,安王府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有专门的小太监将消息递到圣上面前。
可昨日太医院并没有去安王府出诊的消息。
冯公公小心翼翼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就看见圣上的脸色比之前更差了。
“先下去吧,若是安王世子来了,就让他直接进来。”
冯公公连忙退出去,走到屋外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都湿透了。他心里苦笑,伴君如伴虎如半虎说得就是这个吧。
等见到安王世子时,他连忙迎了上来,恭声道:“世子爷,圣上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他边领着安王世子往里走,边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提醒道:“从昨日开始,圣上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
话就说到这里,聪明人自然就懂得了轻重。
“多谢公公提醒。”顾淮安对他颔首道,认认真真领了这个情。
冯公公勾了勾嘴角,没再多说什么。
外面的人都说他借机敛财,觉得他身份轻贱,打心底瞧不上他的同时,又在每次面圣之前拿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