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自己是被猫抓的就成了,从下田说起干什么?这是驴头不对马嘴啊。
应青云看着封上上的眼神里带上了丝惊奇与赞赏,这姑娘,好奇敏的思维。
惊叹一闪而过,他再次看向沈氏,目光凌厉,“沈氏,你为何要撒谎!”
沈氏瘫软在地,却依旧哽咽着摇头,“大人,我没有说谎,你不能听一个丫头片子随口胡说啊,我的伤真是猫抓的,我撒谎有何用,难不成我还能害了我亲生女儿不成?三丫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沈大庄也着急道:“大人,三丫是我们亲骨肉,您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到我们身上啊!”
应青云:“你说你没撒谎,那我现在就请城里有名的大夫来给你看看伤,看你胳膊上的到底是猫抓还是人抓的!”
闻言,沈氏面色一白,紧紧地揪住袖口,浑身打起了颤,下一秒又晕了过去。
但这一次应青云只淡淡地扫了眼沈氏便道:“泼盆冷水弄醒。”
沈大庄一惊,暗恨大人如此无情,却不敢将怨言表现出来,只赶忙在衙役动手前掐住沈氏的人中,试图将她掐醒。
恰在这时,派出去的衙役将两个孩子接了回来,两个都是女孩,且看起来差不多大,都是十来岁的样子。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两个孩子满脸不安害怕,直到进屋看见爹娘也在才松了口气。
两个孩子瞬间找到了主心骨般,一溜烟跑到沈大庄身边挨着才松了口气,待看到躺在爹怀中闭着眼睛的沈氏,两人偷偷看了好几眼,直到确定沈氏真的不是在睡觉,这才小声地问:“爹,娘怎么了?”
沈大庄对两个女儿摇了摇头,没有多解释。
看到这一幕,封上上挑了下眉,心里有了某个想法。
第6章
封上上看向上首的应青云,询问道:“大人,可否让民女问几个问题?”
应青云便吩咐沈大庄父女三人:“你们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沈大庄纳闷地瞥了眼眼封上上,不明白平时闷不吭声的小丫头今天怎么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而且还有本事让知县大人都顺着她,但此刻案子重要,他也无暇去多想其他的,只得乖乖顺从听话。
封上上问沈大庄:“沈氏平常对孩子们脾气应该不太好吧?”
沈大庄看了眼双眼紧闭的沈氏,努力解释道:“这,也不是不好,内人就是性子急了些,对孩子们还是疼爱的。”
封上上笑了笑,“你也不必急着解释,孩子们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说明。孩子在最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看到亲近的人会下意识地表现出亲近依赖请求庇护之意,就像刚刚的大丫二丫两个孩子,她们进来看到你们,立马跑到你身后揪着你的衣服,却并没有跑去沈氏身边,也没有立马去问沈氏怎么了,这说明两个孩子更亲近你这个爹。”
说完这话,她面向应青云继续说:“这在农家是很少的现象,农家汉子天天就是忙活田里的生计,回家也很少和婆娘孩子亲近,特别是很少和女儿们亲近,这似乎是所有农家汉子的共同点,所以相比于父亲,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是更依赖母亲的,但沈家的孩子却相反。”
“而且正常孩子看到娘闭着眼睛躺在爹怀里,肯定是很焦急的,下意识就会去叫娘,但沈家的两个孩子却没有,甚至都没敢去触碰沈氏,看了好一会才小声问沈氏怎么了,这只能说明,她们的娘平时对她们不如爹对她们好,甚至,她们的娘对她们很不好,不好到让她们畏惧。”
应青云眼中带着赞同,“的确如此。”
沈大庄被说的哑口无言,半晌沉沉叹了口气,老实承认:“孩子们平时是亲近我多一点,她们有点怕她们的娘,但孩子娘只是脾气急了点,心里是心疼她们的,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沈大庄一点都不愿意让沈氏遭到怀疑,还是努力想让人明白沈氏也是疼爱孩子的,不可能会丧心病狂地杀害孩子。
封上上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突然又抛了个问题出来:“你们夫妻俩很想要儿子吧?”
此话一出,委顿在地的沈氏明显一僵,而沈大庄也似悲似叹地点了点头,感叹地说:“我们成婚十多年,连续生了三个丫头,生完三丫后我媳妇的肚子就再没了动静,吃了不少药,也用过不少偏方,可惜都没用,三丫都八岁了还没来个弟弟,我们都着急啊,家里就三个丫头,以后连个能给我们抬棺送葬的都没有,因为这我老娘对我媳妇满心怨气,村里人也多的是看我们笑话的,我们两真是做梦都想生个儿子。”
封上上扯扯嘴角,“三丫的大名叫什么?”
提到这话,沈大庄又红了眼眶,哽咽道:“叫沈招弟。”
“招弟?这名字真是”封上上摇了摇头,继续说:“所以,沈氏平时是否经常打骂三个孩子,甚至会时常念叨说‘你们怎么不是男孩’这样的的话?会不会经常埋怨三丫,说她不能招来弟弟?”
沈大庄想到躺在棺材里的三丫,突然觉得很对不起这孩子,一下子难受地哭出了声,但还是一边哭一边解释:“她、她只是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