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皓停止了干呕,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口罩,又瞅瞅封上上和应青云的,觉得有点不对,不由问封上上:“为什么我们的口罩跟你们两的不一样?你们两的为什么这么漂亮?”
封上上:“有的戴就不错了,你还挑?不想戴给我还回来。”
“哎哎哎,谁不想戴了,我就是抗议一下而已,给你家大人的那么好看,给我们的就这么简单,你这太偏心了。”
封上上理直气壮:“我就偏心怎么了?我顶头上司,我不得好好拍马屁?”
“你你你”景皓哑口无言,把拍马屁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人,他是第一次见,真的服了。
“走了,验尸!”封上上得意地走进屋中,看向屋子中央石台上的尸体,尸体被密密麻麻的蛆虫所覆盖,正啃食着死者的皮肉,苍蝇围绕着尸体嗡嗡飞叫,而尸体的五官已经软化到看不清本来面目,身上的组织早已液化成泥状,相互溶在一起,部分位置露出底下的白骨。
“呕——”这下不止是景皓云泽,就连吴为六子都受不住了,大家一起呕吐起来。
封上上看向一旁的二妞,“二妞你出去等我吧。”
二妞狠狠咬着牙,忍住喉间的欲呕感,摇摇头,“我可以。”
封上上拿这倔强的孩子没办法,“那你受不住了就出去。”
二妞点头。
封上上又去看应青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他此刻到底是什么感觉,“大人,你能受得住么?要是不行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应青云摇头,“我没事,你验你的。”
见他这么说封上上也没再说什么,正准备从验尸箱中将手套拿出来戴上,二妞却先一步打开验尸箱,将里面的手套拿出来递给她,然后还掏出一块干净的布巾,要将她的头发给包起来。
封上上一愣,继而失笑,这小丫头,看来之前做了功课,连她的验尸步骤都弄得清清楚楚,是真准备来给她打下手的。
她蹲下让她给自己戴上头巾,然后将手套戴上,一切就绪,第一步自然是先将尸体表面的蛆虫给弄掉,应青云也伸手过来帮她一起处理尸虫,上次他也是这么帮她的,所以封上上见怪不怪,随他去,但这一幕却看呆了守庄老头,差点怀疑他是冒充的新任知府大人了,堂堂知府大人怎么会亲自动手干这样的事情!
可是身份文牒又不可能是假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然没人理会老头儿的震惊,将尸虫处理干净之后,封上上又把尸体表面的尸蜡处理了一下,但处理出来的尸体看着还是很惨烈,基本看不出原来的组织模样,她皱眉,“尸体腐烂成这样,可能很多线索都被溶解掉了,刚死亡时的模样现在基本看不出来了。”
老头儿赶忙道:“其实之前有仵作验过了,说是自杀身亡。”
封上上立马问:“那仵作呢?”
“那仵作是干了很多年的老仵作,年纪大了,眼睛不太行了,走路也不行,前不久辞了差事回老家了。”
“走了”封上上看向应青云,两人眼神交汇,这也太巧了,鲁时冒刚死这仵作就走了,这中间很难不让人想到有点什么。
看来一时半会找不到人问话,封上上伸手捏住死者的脖子,然后朝二妞伸手,“二妞,解剖刀。”
二妞立马从验尸箱里将解剖刀拿起递到她手里。
封上上将死者脖子处的组织剖开,发现死者的舌骨断了,不由问一旁的老头儿:“死者刚死时的样子你见过吗?”
老头儿点头,“见过见过。”
“那死者耳后有这样的痕迹吗?”封上上在自己耳后的位置比划了个斜向上的v痕。
老头儿仔细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好像有,好像又没有”
“到底有没有?”封上上皱眉,“死者送来的时候,你应该知道是上吊而亡的吧,他身份如此特殊,你就没有好奇去看看他的脖子?”
老头儿自然好奇,此刻被她戳中了心思,尴尬地咳了咳,“我看了,仵作验尸的时候我就在一旁,我记得很清楚,鲁大人——哦不,这位死者的舌头外吐,脖子上一大圈勒痕可怕得很,但除了脖子全身上下没有其他的伤痕,一看就知道是吊死的。但是耳后耳后好像没有什么痕迹,我记不太清了。”
记不太清了,那就说明当时耳后的痕迹不明显,不足以让人触目惊心到难以忘怀。
“那脖子上当时的勒痕是横向的还是倒八字的?你给我比划一下。”
老头儿想了想,尴尬道:“这个我不太确定,当时他脖子上一大圈青紫痕迹,也分不清是横的还是竖的。”
封上上点点头,又用解剖刀将鲁时冒的胸膛也给剖了,露出内里的脏器,不过,时间太长,里面的器官已经全部溶解成一片了,分不太清谁是谁。
“呕——”刚吐完一波的景皓刚刚骨气勇气过来,看到这一幕,再一次狂奔出门,在外面大吐特吐。
封上上:
这人怕不是有受虐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