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既然受不住这个,干什么还非得来看。
封上上在一片脏器中勉强分辨着各自的身份,然后将一个个器官拎出来细细查看,虽然腐烂的厉害,但还是能看出这些器官是正常腐烂的,并没有经过毒药等物的腐蚀。
没有毒药,没有伤口。
封上上心里有了数,站直身子,将手套脱了,二妞立马接过手套,用一个油纸包小心地包起来,等回去细细清洗。然后又从外面打回来一盆水给她洗手。
封上上一边洗手一边感慨:“别说,二妞这下手打的可真不错,有了她我以后省事多了。最重要的是,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看见这样的场面都能面不改色,比某些大人好太多了。”
景皓:过分了啊!
二妞见自己的工作被表扬了,立马开心起来,眼睛都亮了。
考虑到有外人在,验完尸之后封上上并没有说什么,一行人上了马车回城,封上上要和应青云探讨案情,上了他的马车。
放下车帘,封上上立马坐到他旁边,和他挨在一起坐着。
“大人,我渴了。”封上上望着面前案桌上的茶壶说着,仿佛自己的手是断了一般。
应青云没说什么,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水,摸了摸茶杯的温度后才递给她,“茶水凉了,就喝一杯,回去再喝热的。”
“好。”封上上接过茶杯咕噜噜喝了下去,没有解渴,但也没再要,要是喝多了凉水,这人肯定要说一大堆对身体不好的话。
“验了那么长时间的尸,我饿了,有吃的嘛?”
对于她时不时喊饿的行为他已经习惯了,默默从案柜下拿出一包蜜饯来,打开递到她跟前,“吃吧。”
“哎,马车里怎么真有吃的?”封上上吃了一惊,她刚刚只是说说,但没期待他的马车里会有吃的,这人除了正餐从不吃零嘴,马车里更不会备零嘴了。
应青云:“云泽买的。”
封上上也没觉得不对,“哦”了一声,没有伸手去接,反而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刚刚验尸了,手脏得很,不能直接拿吃食,不然把脏东西吃进肚子里怎么办。”
应青云默默看了看她的手,很想提醒她,她刚刚在义庄里已经仔细地洗了手了。
封上上:“虽然用清水洗了,但也没洗干净啊,要回家拿香胰子多洗几遍才行的。”
应青云:“那蜜饯给你留着,等回去再吃。”
封上上赶忙摇头,“不行不行,我现在就好饿,想吃。”
应青云沉默地望着她。
她微微一笑,十分厚颜无耻没有矜持地提了要求:“大人,你喂我吧。”
应青云:
“你刚刚验尸发现了什么?”应青云目视前方,严肃地说起了公事。
“哎,你怎么跟我学起转移话题了。”封上上笑着朝他凑过去,“应大人,这可不好啊~”
她的脸凑到了他的脸边,差点就要碰上,他能清楚地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
“哎,应大人,你耳朵怎么红了呀,难不成天气太热了?”封上上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伸手摸他的耳朵,还不老实地捏了捏。
应青云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她不老实的猪蹄子给拿下来不让她再动,哑声道:“封上上,别闹。”
“人家哪有闹啊。”封上上噘嘴,“平时都没机会跟你单独待在一起,每次都只能借着谈案子才能跟你待一会,想跟你亲近一下都不可以,你还恨不得坐得离我远远的,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哼,你压根不想亲近我。”
应青云立马道:“我没有。”
“你就有。”封上上不高兴地把头一撇,“都说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会想亲近她,结果你压根不想,你肯定是不喜欢我,你要是不喜欢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应青云便捻了一颗蜜饯塞进她嘴里,成功地堵住她嘴里剩下的话。
一股甜蜜在口腔中散开,封上上转过头看他,眼里都是笑意,哪还有刚刚装出来的不高兴。
应青云无奈地看着她,对于她的小把戏,他清清楚楚,却还是做不到不配合她。
“还要一颗。”封上上张嘴。
应青云又捻起一颗塞进她嘴里,一连喂了她好几颗,封上上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收起那些小胡闹,开始说正事,“基本可以肯定,鲁时冒是被勒死后再悬吊,造成自杀现象的。”
应青云也正色起来,“何以判断?”
“若是正常上吊自缢而死,自喉间至耳后会形成八字形较深较重的青紫勒痕,尤其是耳后皮肤会遭受磨损,但若是先勒死再悬尸,人已死亡,血液停止流动,再悬吊起来的话,悬吊部位痕迹较浅,淤血较少。而刚刚的老头儿对鲁时冒耳后有误痕迹都记不清,说明他耳后的痕迹不明显,不能让人记忆深刻。”
“还有,鲁时冒的舌骨断了,正常上吊是不会造成舌骨断裂的,一般遭受极为大力的勒缢才比较可能形成舌骨断裂。最后,那老头说鲁时冒的脖子上一大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