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问你了,郡马站在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连府监在廊下伺候,隔着窗子都瞧出来,是为你解围才叫他走了。不然平时他自矜身份,怎么人家一叫,立时就去了呢?”
瑟瑟瞠目站定了,有点迷茫,“我,我没干什么呀。”
“人家中毒,祀坛上脸都白了,还替你撑场面,你不该干点什么?”
瑟瑟心道,他面皮那么薄,提前圆房罢了,虽不光彩,也没什么,偏被人抓个正着,要说羞,她也羞,但又不是私情勾搭,光明正大的夫妇,何至于?
她再关怀两句,怕不急得毒血从嘴里喷出来?
闷头想了一路,到底怕他在武延秀手上吃亏,便撇下李仙蕙直去寻他,却被朝辞拦出来。
热天午后寂静难当,两人大眼瞪小眼,不自觉都放轻了声。
“大毒日头底下,郡主何必杵在这里?”
渐渐耳畔多了一种旷缈的轻音,屏息细听,音符细微而清亮,从屋宇深处流淌出来,锃锃琮琮的,说是首曲子罢,又太断续,更像一个人长吁短叹。
她讶然,“表哥——在弹琴么?”
原来这就是古琴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