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学习不算努力,也没有想过高考的事情,一直都是被人推着往前走,总觉得未来还很遥远,从来没有设想过结局。
现在宁逯给了他推动力,他想至少自己要努力到最好的结果。
再看罗隽还在数着作业补没补完,何钰北语重心长劝他好好学习:“时间不多了,你也该为以后考虑考虑了。”
罗隽一脸惊恐:“我靠,你被老严上身了?”
“……”
何钰北心累地叹了口气:“不怪你,玩去吧。”
当人主动想要去做某件事的时候,这件事情就会变得没有那么令人厌烦,何钰北忽然觉得老严是脾气臭了点,但是知识点都讲得简洁易懂,数学老师声音是比较催眠,但每次考试押题都很准。
期中考试,他的成绩显著提升,自己看了都笑得合不拢嘴,罗隽说他隔着二里地都能看见何钰北的牙。
“你小子,哥们拿你当兄弟,你背着哥们学习。”
何钰北折好成绩单等着拍给宁逯看,顺便翻了一个白眼:“我学习的时候没叫你吗,你要么睡觉要么撒尿,怪我咯?”
“唉,指定又要挨骂了。”
罗隽嘴上哀怨,手上却将发下来的试卷一对折夹进了书里,仿佛多看一眼都要浪费他为数不多的脑细胞,何钰北恨铁不成钢。
“你这属于掩耳盗铃。”
“我看了黄历,今日不宜动脑,明天,明天再说。”
何钰北无言以对,转头开始算下个阶段的学习规划,如果一直到寒假他的分数能够突破五百五,他就奖励自己和宁逯大do特do。
第18章
宁逯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何钰北学习计划中的一环,秋收过后紧接着就要播麦种,他却迟迟没有动作,拉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发呆。
何钰北在的时候会抓着一把玉米粒逗鸡,引得那几只鸡鸭咯咯嘎嘎地叫个不停,他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一把将手里剩下的玉米丢出去随便鸡鸭去啄。
太阳西斜,被风吹散了一些温度,是恰到好处的暖融融,宽敞的院子遮不住天,湛蓝深邃一望无际,薄云没有规律地四散,天高云远。
宁逯挺想睡一会儿,谢飞突然打来电话:“我说逯大少爷,差不多行了吧,耗了两年了,老爷子来找我不下十回了,我现在看见他都绕着走,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不行?”
“那你非要往他老人家脸前凑我能怎么办。”
“你当我想啊,要不是为了蓁蓁,你以为我愿意搁这儿呆着。”
“你带着你老婆远走高飞不得了,你国外的生意不管了?”
谢飞似哀怨又似甜蜜地叹了口气:“蓁蓁舍不得他爸妈,想等年后再走,我又不舍得她不高兴。”
“那你随便,再见。”
一听宁逯这就要挂电话,谢飞顿时高了八个音:“哎哎哎——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说我,合着你绕一圈又把自己择出去了是吧。”
“我不回去,别问了。”
“我说你就是钻牛角尖想不开,你跟老爷子置气有什么用,还真能断绝关系种地种一辈子吗,行,就算你本事大骨头硬,你一个人爱怎么活怎么活,你那个小朋友呢,你不为他考虑一点吗?”
宁逯声音一沉:“你提他干什么。”
“怎么,还不能提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俩怎么回事,我又不瞎,放心,给你保密。”
谢飞嘲讽道,宁逯开了免提把手机往腿上一扔:“所以呢。”
“他今年高三了吧,转年就要上大学,大学是什么地方,撒开了欢谈恋爱的地方,小孩模样长得不差,到时候肯定不少人追,凭你现在这个身份,你放心?”
宁逯沉默了片刻:“他不是那种人。”
“行,就算他不是,那等他毕业了,向朋友家人提起你,你难道要他说你是个农民?我没有歧视农民的意思,但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见他不说话,谢飞乘胜追击:“阿姨近来身体不太好,你至少回来看看。”
宁逯终于松动:“我知道了。”
“什么时候,我去接你。”
“明天吧。”
谢飞执行力前所未有得迅速,比他结婚那天还着急,拉着宁逯就要上车,宁逯慢腾腾拿上钥匙:“急什么,马上中午了,不吃顿饭再走?”
“哎祖宗,吃什么饭呐,再磨蹭天都黑了。”
“那不正好吃晚饭,你不饿我还饿呢,西红柿炝锅面你吃不吃?”
“我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吃,给我多打两个蛋。”
谢飞以来的时候开了一路吃饱了犯困为由让宁逯开车,又问宁逯没忘了怎么开车吧,宁逯一脚油门加急刹车晃得谢飞要骂人,然后才心满意足地上路。
“你没忘了怎么我就忘不了怎么开车。”
“我还以为你天天开你那辆旧得都能给我的车当爷爷的三蹦子,忘了怎么开车。”
宁逯半句都不让着他:“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