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史一来,他就立刻一一吩咐了下去,有条不紊。
楚元逸被镇北王府送进京兆府的事当在京中炸开了锅,尽管楚元逸那天在朝堂上的表现让不少人很是失望,但怎么想,镇北王府也不至于把人送去牢里吧?
就有有心人去京兆府打听了一下,然后,更懵了,什么叫楚元逸不姓楚,而是姓江名芽?!而且还不是静乐郡主亲生的?
所有人都不由把目光投诸到镇北王府,还没等他们弄明白,十一月二十当日,镇北王府朱红色的正门大开。
一众侍卫身着软甲,腰配长剑,在府前林立。
侍卫们全都是在北疆战场上退下来的,通体带着几分铁血的气息,他们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他们单膝跪地,动作划一地抱拳道:“恭迎大姑娘回府!”
一辆华贵马车在一众侍卫的众星拱月般的护卫下,缓缓驰来,从大开的正门进了镇北王府。
一般来说,哪怕不是王府,而是普通的府邸,日常出入也都是走角门的。
正门只会在大礼的时候,又或者是迎驾圣驾时才会大开。
马车进了王府,从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王府内,下人们全都叩伏在地,谦卑而又恭敬。
朱漆大门缓缓关上,隔断了外界的所有视线。
镇北王府如此隆重且又大张旗鼓的大开正门,立刻就引来了京城上下的关注。尤其前些日子,楚元辰才刚在金銮殿上和皇帝撕破脸皮,镇北王府的一举一动更是都在众人的注目中。
这一关注,所有的人几乎都傻了。
镇北王府什么时候有了一位大姑娘?
静乐郡主不就生了两个儿子吗,哦,江元逸已经被送进京兆府了!
那这位大姑娘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议论纷纷。
就连盛兴安也不免犯起了嘀咕,从衙门回来后,就忍不住把盛兮颜叫过来问了。
盛兮颜刚回府不久。
静乐今日给了骄阳一个风光回府。
这不仅是做给其他人看得,更是为了让骄阳知道,她是在他们的期盼中出生的,她是镇北王府金尊玉贵的大姑娘。
骄阳留在了镇北王府,明日静乐会正式开宗祠,给骄阳入族谱。
面对盛兴安的疑问,盛兮颜故作叹息,又说道:“楚大姑娘是郡主的亲闺女,楚家名正言顺的嫡长女。”
盛兴安惊住了,脱口而出道:“不可能吧!?”
“父亲。”盛兮颜意味深长地说道,“楚大姑娘和江元逸同岁。”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留给了盛兴安足够的思考时间,才又说道:“静乐郡主当年是在去北疆的路上生下的孩子。生下的是一个姑娘,让人换成了一个男孩,那个姑娘还差点被人给沉了湖。幸亏当时静乐郡主及时发现,又偷偷把孩子抢了回来。只是她担心……”
哎。
盛兮颜叹了一声,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连下人也没有打发出去,只是压低了声音说道:“郡主和老王爷都担心孩子还会再被人盯上,就当作毫不知情,把孩子偷偷养在了北疆,交给了老王爷来抚养,带着这个被换来的孩子回了京城。”
这话里八分真,两分假,掩盖住了骄阳在江家被作践了十二年的事,改为由镇北王抚养长大的,是镇北王府的嫡出大姑娘。
“江元逸压根就不是楚家人。”
盛兴安默默地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样啊。
“我就说,江元逸文不成武不就,不像是楚家人啊,果然还真就不是楚家人!”
“当天金銮殿上,楚……江元逸和姑爷站在一块,还真就,一个是九天耀日,一个是地上尘埃,简直比都不能比。”
盛兮颜:“……”
她嘴里的茶差点被盛兴安的那声“姑爷”给惊得喷出来。
她默默地放下茶盅,拿出帕子拭了拭嘴角。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前些天,盛兴安叫得还是在“世子”吧,什么时候就这么“亲热”了?而且,还总给她一种,他是生怕人跑了,要赶紧生米煮成熟饭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