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念的,“母病危速归……”脸色当时就变了。
夏母脸色也变了,看看闺女又看看儿子,“这是咋回事?”
陈寄北就直接多了,人坐在夏芍旁边,漆黑的眼眸比那三九天的寒夜还要冷沉,“夏芍一收到电报,当天就往回赶了,路上晕船,吐了一路。要没有那个老乡,还要走二十多里地。”
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到底有什么事,非得三千里地把她骗回来?”
听说夏芍遭了那么多罪,夏母脸色更不好了,只是性格使然,她又不怎么敢说儿子。
她不敢说,却不代表夏万辉不说。夏万辉本也想帮着往下端东西,闻言手里一把筷子全摔在了桌上,“咱妈好好的,你说什么病危?我姐还怀着孕呢!”
陈寄北音量明明不高,语气也淡淡的,可不知为什么,夏万光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接上话。
此刻见夏万辉也来质问自己,他恼了,“我哪知道她怀孕了?她又没说!”嗓门很大。
“我是想说,可惜刚确诊,还没来得及写信,电报就来了。”夏芍垂了垂眸,又抬眼,手轻轻落在小腹,“我都已经回来了,到底有什么事,哥该说了吧?”
夏万光是想找夏芍私底下谈,哪成想夏芍把这件事掀在了明面上。
现在陈寄北和夏万辉一个冷沉一个愤怒,全在质问他。夏母和他媳妇儿倒都没吭声,只是看他的眼神也不太对,尤其是夏母。
这让夏万光感觉到被针对,被孤立,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拉了把椅子往炕对面一坐,“你们要问是吧?行。”身体前倾,直勾勾盯着夏芍,“听说在东北当工人很挣钱,咱妈养你一场,你总不能不养她老吧?”
果然还是要钱,夏芍就知道没有更大的利益,他绝对舍不得那电报钱。
她点点头,表情很平静,“那你说说,你想要多少?”
“你和妹夫俩人上班,一个月给个二十块钱养老钱,不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