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不是良家,把她惹急了根本不要脸面。
那姓鲁的也是个浑人。
这事儿本来都没什么,他上了人家的炕,给俩钱就结了。
这货偏偏又浑又横,不仅不给钱,还动手打人,这不倒霉催的吗!
不过,杜飞有些奇怪,牛文涛找他能有什么用?
按道理,牛文涛自个就在派所工作,处理这事儿还用得着杜飞帮忙?
杜飞心里犯合计,也没瞎猜,直接就问。
牛文涛压低声音道:“杜哥,不瞒您说,姓鲁的我这边都弄好了,现在问题是那马寡妇!”
杜飞诧异道:“她不您亲戚吗?”
“别介!我可不想有有这样的亲戚。”牛文涛连忙道:“这娘们儿特么就是个混不吝,好话说了一箩筐,她就是油盐不进……”
杜飞听完牛文涛叙说,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眼瞅着过年了,大伙儿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马寡妇这事儿,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
那姓鲁的被抓到派所,一听马寡妇告他强奸,顿时就麻爪了,愿意认罚赔偿。
反而马寡妇来劲了,非要争一口气,不依不饶,要杠到底。
杜飞皱了皱眉道:“那你找我,是想……”
牛文涛叹口气道:“唉~杜哥,我们所长知道我跟马寡妇的关系,把这事儿推给我了,让我年前妥善解决。可那娘们根本不听我的,但凡多说两句,就哭天抹泪的,说什么小牛子翅膀硬了不认亲了。”
杜飞道:“那你想怎么着?”
牛文涛道:“杜哥,老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你们街道卧虎藏龙的,肯定有能治住那娘们儿的高人,您给我介绍一个,只要镇住马寡妇,那姓鲁的认罚。”
说罢,牛文涛又想了想,低声道:“姓鲁的当过兵,家里有些门路,真因为这事儿吃了花生米也说不过去。而且将来马寡妇那边也没好果子吃,不如各退一步,拿些好处。”
杜飞听出牛文涛的意思,难怪那姓鲁的这么横,原来有些来头。
他这样息事宁人,其实也是为了马寡妇好。
杜飞想了想,这活儿郑大妈倒是挺合适。
但他也没急着答应,转而问道:“这主意不是你自个想的吧?”
牛文涛挠挠脑袋,嘿嘿笑道:“真让您猜着了,我师父帮我出的主意。”
杜飞想起,上次三大爷丢自行车轱辘那回,带牛文涛一起来的老公安。
这种老民警在基层干了十几年,处置这种情况很有心得,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
杜飞道:“行,你在这等我一下。”说着转身回去,到办公室把郑大妈叫出来。
到门口牛文涛又把情况大略说一遍。
郑大妈也是人精儿,立即明白牛文涛和派所那边的意思,拍着胸脯道:“小牛,您放心,这事儿交给大妈了,保证叫那马寡妇明儿一早就去派所销案。”
牛文涛连忙握住郑大妈的手:“郑大妈,您可帮了我大忙了!”
郑大妈眉开眼笑,如果帮着把这事儿解决了,等于牛文涛欠了她一个人情,以后上派所有啥事就好办了。
但她上午刚去过,知道马寡妇不好打发,末了又问道:“那姓鲁的真的认罚?”
牛文涛道:“您放心,那孙子家里愿意出一百块钱。”
郑大妈一听点了点头。
按说这一百块钱也不算少了,倒也不算欺负马寡妇。
马寡妇执意要闹,除了为自个出一口气,说到底还不是想多要点钱!
郑大妈也是风风火火的性格,跟牛文涛说定了,立刻骑自行车,直奔马寡妇家……
杜飞回到办公室,也没再掺和后续的事情。
一直等到下班,直接骑自行车赶奔全聚德。
下班时候,大马路上的人明显比平常更多。
尤其在路口的红绿灯前边,形成一片密密麻麻的自行车大军。
杜飞陷入其中,只能不紧不慢的随波逐流,足有半个小时才看到全聚德的幌子。
等再停好自行车,来到全聚德的大门前,已经五点四十多了。
杜飞看见蒋东来跟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站在全聚德门前的台阶上,立刻抢了几步上去。
同时,蒋东来也看到了杜飞,满脸笑容,走下台阶,与那大汉一起迎了下来。